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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十一剛走至木几旁便一掀衣袍,單膝跪地,低頭道:「稟殿下,屬下無能,昨夜在李府書房並未找到帳冊。」
他話音微頓,接著道:「而且」
高成霆抬眸看著他,眼底一脈冷漠,似是對這個結果極其不悅。
儘管許十一沒有抬頭,卻也知道此時落在自己頭頂的目光該是尤為寒涼,斟酌著出聲:「李公子好像認出屬下了。」
雖昨夜李府燈火息微,可李聿到底摘下了他蒙面之物,並且沒再追來。若非如此,他還不敢這般篤定。
殿內氣氛似乎凝了一瞬。
繼而才聽高成霆深沉的嗓音從案几旁傳來:「你和他交手了?」
「是。」
高成霆眉心微折,思量了一陣,復將眸光調回茶盞上,「既然已經驚動了李府,想必他們定會有所防範,你不用再去了。」
依他對李聿的瞭解,此時的李府大抵已經換上了不少府衛嚴加看守,想要再次悄無聲息地溜進去恐怕不易。
但徐延一事害得他被父皇禁足在承華宮裡,不僅沒去成秋獵,更沒能除掉太子,平白錯失一個那麼好的機會。這次絕不能再讓太子輕易躲過。
「東宮那邊有什麼動靜?」高成霆淡聲問。
「回殿下,皇上今日曾去過東宮,約莫待了一盞茶的功夫。」許十一說到這裡,垂眸想了想,又將今早收到的訊息一併回稟:「禮部這幾日好像在著手為太子選妃一事。」
話落,高成霆眉頭輕皺,沉吟良久,方才頷首續道:「知道了,下去罷。」
待薛翦二人行至鴻聚軒已是未時三刻,樓內卻仍舊賓客盈門。
薛翦逕自尋了個尚靜的位置落座,甫一坐下,便聽一個澄淨甜美的聲音喚道:「薛姑娘!」
她循聲偏過頭去,但見楚寧寧身穿一攏雪色羅裙立在長梯處,眉目盡染盈盈笑意。而她身後還站著一滿面鬱色的男子,正是楚善。
「寧寧。」薛翦起身走了過去,唇邊綻著淺笑:「你也是剛來嗎?要不要和我一起?」
楚寧寧原彎著的杏眸登時一睜,點頭如搗蒜,「好!」
說罷,也不顧楚善面若沉水,欣喜地挽著薛翦走到位上,眼睫微動,小聲問了句:「你上回不是說會到府裡來找我嗎?我一直在等你呢。」
自長公主府相識,她便日日盼著薛翦上門,等得久了,也不是沒想過自己去薛府尋她。可她出門素來有哥哥跟著,委實投不著機會。
此話一出,薛翦嘴邊笑意稍凝了凝,不知如何開口,忽聞楚善冷哼一聲:「也就你鬼迷心竅將別人當回事,還不起來和我過去?」
薛翦聽了這話,斜起嘴角好奇道:「也是怪了,我到底何處得罪過楚公子,叫你總是對我這般冷嘲熱諷?」
初見時如此,在藏花樓亦如此。
倒有幾分像她剛回京城遇到李聿時的情景。
思及此,薛翦眸光一怔,抿唇不語。
楚善見狀眉峰略擰,即刻又松展開來,瞥了她一眼,「薛小姐當真貴人多忘事。」
薛翦瞧他一副不欲與自己多言的模樣,遂不再追問。
外頭秋風正起,將她的髮絲吹拂在面上,她指尖一撩將其勾到耳後,輕聲道:「你哥哥多半是要走了,你還留下嗎?」
楚寧寧聞言,轉頭看向楚善,眼底神色猶豫不明。
薛翦大抵清楚她的答案,遂並不著急,視線隨意往樓下掃了一眼,卻見一輛灰褐色馬車從人群中梭駛而過,心裡略閃遲疑。
那人已經醒了?
正忽然想著,一回頭便銜上了楚寧寧依依不捨的目光,聽她柔聲說著:「我先前問過哥哥是否曾與你有過節,他卻不肯告訴我。」
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