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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中,這能忍住不生氣才怪。
不管是交流、溝通的不足,又或誤會了意圖,錯估了地位,苻堅的命令下達後,苻重顯然是無法理解,因此據城自守,封閉周邊關卡、道路,不讓受到徵調的邵保所部軍隊南下,以此來抵制、要挾苻堅,企圖取代彭超,全權負責征討淮河以南。
可是苻重高估了自己在軍中的聲望,苻堅都沒派兵來對峙,只是一道命令傳來,滅前燕後被委任到苻重軍府,擔任其長史已有八年的呂光,隨即將苻重收捕並掌握洛陽鎮兵,以檻車將其押送到長安,這與沿途遊街也沒啥區別了,其實也是消除苻重在中兵、鎮兵內的影響力。
當然,事情的起因,還要回到襄陽的戰事,苻丕、苟萇率主力四月到達樊城,二人力求穩紮穩打,因此進展緩慢,於是後續到達南鄉的秦軍分兵,慕容垂、姚萇攻南陽,苟池、毛當、王顯屯武當,石越與慕容垂、姚萇配合拿下宛城後,順淯水南下突襲,才有了七月突破南岸一事。
這之後,透過驛傳公文,一直關注荊州戰局的兗州刺史彭超,受到宛城之戰及後續發展的啟發,自其鎮守的濮陽上表,請求攻打彭城的東晉沛郡太守戴逯,並再派持重的大將領兵攻打淮河以南,與攻打襄陽的苻丕在東、西全線形成策應,就如圍棋劫爭之勢,使晉軍首尾難顧,為將來攻打建康做準備。
這種立足於全域性的戰略眼光得到苻堅欣賞,於是加彭超都督東討諸軍事,又為其增兵,調後將軍金俱難、右禁將軍毛盛、洛州刺史邵保,合步、騎七萬進攻梁郡淮陽、臨淮郡盱眙,也就是梁、譙、徐、泗這一線。而在西線,北面是梁州刺史韋鍾出漢中攻西城,南面是寧州刺史姜宇自墊江攻魚復。
可苻堅對形勢的預料卻過於樂觀,原本攻襄陽是集中力量於一點,如今東、西全線進攻,錢糧的消耗成倍增加。而後方生亂,各地兵馬調動又是一大筆支出,襄陽更是從年頭打到年尾,仍未攻克。前秦中、外兵調遣,光是趕赴各處前線的正卒、輔兵就出動了近三十萬,不僅將滅涼、代後,所剩無幾的積儲消耗一空,結果還得不償失。
前秦在十月秋雨時節,趁洪水暴漲突擊襄陽,企圖一舉破城,就有趙寶反秦、苻重兵變的緣故。後方生亂的訊息傳來,本就連日陰雨,導致後勤輸送延期,苻丕、苟萇再無法維持求穩的心態。
而在襄陽攻克後不久,苻堅也抓著淮北戰事失利的由頭,一面嚴懲了彭超、金俱難等人,一面給其他將領升職加薪。除了安撫情緒之外,苻堅也是為了甩鍋,畢竟當初彭超提出建議,他在點頭同意時,可是聞言大喜,因為全線進攻也是他那時的想法。
而東晉方面,卻還在內耗,去歲謝玄履任廣陵,開始組建北府兵,王彪之又病故。桓衝已經入鎮荊州,卻不願坐看謝安獨攬輔政後再掌兵權,於是表薦駐屯巴東魚復的毛穆之,以其為宿將,軍事經驗遠比謝玄豐富,遣其往姑孰,以謀求取代謝玄,為桓氏掌握建康下游兵權,留其子毛球駐守魚復。
桓衝之妻是王導孫女,王彪之則是王導族侄,其父王彬是王導堂弟,王彪之曾與王坦之、謝安聯合對抗桓溫,但桓溫死後,桓氏經歷內亂實力有所削弱,加上王坦之外鎮,於是王彪之轉與桓衝合作。
當時,建康朝中因為輔政之權的爭奪,導致先前聯合的三家分道揚鑣,而促成褚太后臨朝的謝安得到大義名分支援,佔據上風,又利用司馬曜聘太原王氏女為皇后的機會,迫使性急、傲慢、色厲內荏的王坦之以外戚舊例出鎮廣陵。
王坦之因失權,名望又被謝安蓋過而憂慮成疾,鎮守廣陵兩年就病故於任上,桓衝為爭奪徐州刺史所掌握的京口兵權,不惜解任無法實際控制的揚州刺史,以掌握京畿的名分、要職作為交換,卻被謝安耍了一道,剛得到任命不久,又被改為加督江、豫二州六郡,仍鎮姑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