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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管社訓隊的事情了,我一不再管錢,二不再管糧,三不再管人,既然我都三不管了,我就更沒有必要管他把手伸得多長了。”
“嘿嘿!”嚴東山輕聲地笑兩聲,給人的感覺是皮笑肉不笑。“古人云,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張兄一是父親,二呢,曾經當過教書先生,令公子的事,你想一推六二五,怕是很難撇清關係吧。”
張文成捋了捋下巴上的鬍子,笑了笑,說:“我也曾聞古人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大凡正人君子,在自己有能力和紅火著的時候,不能只顧自己過滋潤的日子,相信嚴兄還記得這幾句古語吧?”
嚴東山知道,這是張文成故意跟自己作對,卻沒有更恰當的話駁斥,想發作,又有些不便,只好說:“古人也只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張兄的公子當了洞庭湖的警察,把外鄉外鎮的閒事也一併管了,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點?”
張文成暗中針鋒相對:“唉,兒大不由爺喲!兒子大了,翅膀硬了,原來叫社訓隊,還吃著鄉政府攤派的糧食,現在人家不得已改為自衛隊,連鄉政府的攤派糧食都不吃了,我也不再是社訓隊的支隊長,他想管到哪裡,我也鞭長莫及嘍!”
張文成的幾句話,說得滴水不漏,令嚴東山無從下口,想了想,便說:“張兄鞭長莫及,我這裡有現成的鞭子,兄長不妨把令公子叫回來,我這當叔叔的說他幾句,總可以吧?”
張文成捋了一下下巴上的鬍鬚:“哎喲,他嚴叔,別提了。你應該知道,我們家纘兒,一當上自衛隊長,便像條泥鰍,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事,我到哪裡去摸他的人毛?”停頓片刻,張文成又說,“要不這樣,他嚴叔彆著急,坐下先喝茶,我派人去找找看,找來了呢,就請嚴叔幫忙管教管教。”
張文成一邊讓人去找張纘,一邊把嚴東山和秘書讓到書房裡,命人沏了一壺好茶,擺上幾碟點心,幾個人在書房裡聊起來。
張纘從外面衝進書房的時候,他爹正在給嚴東山道歉:“哎喲,都怪我家纘兒不懂事,給老弟添麻煩了。”
“爹,你給誰道歉呀?”張纘劈頭就是這麼一句,“要道歉,也該是他給我們道歉,你不是不知道,他們放任那幫土匪,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老百姓,王墩子在玖華鄉搶了多少戶人家?還逼死了一個,槍殺了一個,算得上血債累累吧?我就不相信,區裡縣裡,一點都不知道!他們搶不到錢和糧,就把人家屋裡的姑娘婆婆搶去睡,這還不叫傷天害理嗎?”
張文成呵斥道:“纘兒,有你這樣跟客人說話的嗎?”
張纘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爹,你也不問問,他們這些當官的,做的還是人事嗎?”張纘把臉轉向嚴東山,“嚴科長,你拍拍胸脯,好好想一想,你們為老百姓做了些什麼!”
“放肆!”坐在嚴東山旁邊的秘書呼地一下站起來,拔出手槍,槍口對準張纘。
見嚴東山的秘書拔槍,張纘也拔出手槍,對準秘書的腦袋。
嚴東山吼他的秘書:“誰叫你拔槍的?收起來!”
張文成也吼自己的兒子:“不許對客人無禮!”
張纘說:“他們算哪門子客呀,與土匪惡霸狼狽為奸,連做人都不配!”
嚴東山故作鎮定地把兩隻手往下按:“收起槍,坐下來,好好說。”
嚴東山的秘書和張纘都收起槍,秘書緊挨著嚴東山坐下,手還放在手槍的槍套上。張纘雖然把槍收起來,卻橫眉怒目地站在嚴東山和他的秘書面前,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拔出手槍的樣子。
嚴東山示意張纘:“張纘,你也坐下吧,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張纘依然板著面孔:“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張文成瞪張纘一眼:“長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