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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他以為她在奇怪自己怎麼睡得這麼久,便解釋道:“是我多餘的擔心,為防萬一,還是讓你喝了藥,藥裡部分有安神的作用,你才多睡了點。”
他在擔心?擔心她嗎?
“當然是擔心你啊。”
他溫和的應答聲讓她恍悟自己方才將心中驚疑問出口了。
“只有鳴祥會擔心我。”
“現在多了一個慕容遲。”
“我……不認識你。”不認識,為什麼要擔心?
他唇邊抹笑,慢慢地搖頭。
“怎會不認識呢?好歹咱們也相處了幾天,我叫慕容遲,你是司徒壽,我們還要相處好一段日子呢。”他又牽起她的手。
暖暖的感覺從他的掌心傳來,讓她的臉有些微紅,一時之間無法說出口她很快就會迴天水莊的,只能任由他慢慢拉著自己走進庭院之中。
“你覺得方才的人如何?”他隨口問道。
“吵,弱,不是老婆。”
慕容遲微訝她說話的簡潔,通常她說話一短起來,就表示她的情緒並不穩定,是有什麼地方讓她感到煩惱了嗎?
她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又再重複:“都很弱。”
“他們的確是連什麼叫武功也不懂的。”他放柔聲音,安撫她的情緒。“在世間上,沒有武功的人比有武功的人來得太多了。剛才你瞧見的人裡有各種行業,他們可是很認真在過活的。”
“你認識他們?”
慕容遲搖搖頭。“我也是先前下樓,正好為人看了病,才一塊聊起來。”
連認識也沒有,就能聊起來嗎?她很少跟人有相處的機會,剛才光站在他身邊,就覺得好吵。
“你真怪。”她脫口道。
他聞言,微微一笑道:“世間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怪異之處。”
她一楞,直覺問道:“每個人都很怪?”見他點點頭,她又道:“每個人都覺得我很怪。我跟普通人不一樣。”所以才有那麼多人怕她……“你真的不怕我嗎?”
“我若怕,就不會帶著你一塊走了。”他忽地停下,側身面對她。
盈盈月光之下,她的臉略嫌天真。在離開天水莊之前,餘滄元曾提醒他,司徒壽平常時或許正常,但若惹惱了她,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餘滄元是否要藉機打消他帶壽兒走的念頭,他是不知道,但他十分清楚她殺人時,會造成什麼樣的下場。
八年前他親眼目睹了一個十二歲的少女毀其一家,如今她已成長,師兄灌輸她的念頭就像是有毒的種籽,到底長得有多巨大,他還無法窺見。他暗暗嘆了口氣,心裡極希望能將那種籽連根拔起,但這談何容易?
司徒壽忽覺他掌上力道加重,她沒有開口抗議。連義爹也不曾握過她的手,她的雙手一直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人碰過。
慕容遲注意到她的視線落在彼此交握的手中,微帶好奇的。他美麗的臉龐閃過一絲疼惜,有時真覺得她還像孩子般的天真。是師兄抽掉了她的童年,還是師兄讓她獨自一人生活,連最基本的事她都不知?
他忽地說道:
“這兒是相約的客棧……我知道你忘了。我跟你提過,我想讓實玉認祖歸宗,在下山之前我已與陸家的人相約此地,就在這兩天會有陸家的人過來接實玉。我不放心實玉這扭脾氣,所以打算一塊送他回陸府。認祖歸宗是一定要的,到時他若有心要留在陸府,我並不會反對;他若要跟著我走,我也不會拒絕,只是生活會苦了點,你要不要試試?”
她原本以為他在吐露心事,雖有些茫然,但驚愕他竟會向她說起心事,鳴祥不曾對她說過、義爹也沒有,她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不討厭。後來又聽他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一時疑惑,往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