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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鳳鳴祥只是一個驚懼的小孩,如今變成城府極深的姑娘,司徒壽怎會不變?
“壽姑娘,既然你都是一人,平常都在做什麼?”他像隨口問道。
卻見她皺起眉頭,像在回憶。
“壽姑娘?”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不含任何威脅性。
司徒壽腦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輕敲自己的腦袋瓜子,咕噥道:
“又模糊了。”
慕容遲見她這稚氣十足的動作,心跳漏了一拍,頓感緊張起來。
“壽兒,你記憶不佳,極有可能是受了風寒,我學過醫術,讓我幫你把脈診治,好不好?”
他的口氣像在哄孩童,她卻無法聽出,也沒注意到他將她的閨名喊得熟悉,只奇怪答道:“生病會病很久嗎?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記不住呢……”
瞧不見他美麗臉孔上的大驚,只看見他慢慢、慢慢地接近自己。用這麼慢的速度是在怕她吧?那可不好,她很努力地想當好主人。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他是鳴祥的朋友,若讓鳴祥知情了,會很失望吧?
思及此,只好乖乖伸出手臂。
他見狀,露出令人心動的微笑來。
“壽兒乖。”伸出手輕輕把住她的脈門。
她的身子很腱康,也沒有練功到走火入魔讓她的氣息混亂,內力有些輕淺,可見師兄當年教她的主外功。
這樣的身子照理說是沒有什麼毛病,但正因為沒有毛病,他心裡才會隱約不安。她久居安靜之地……說是安靜,不如說是無人聞問的地方,若是她喜歡獨處,那也就罷了,但她連自己喜不喜歡都不知道,就被迫住在那樣寧靜的天地裡,她自己卻不覺得是被迫,彷彿人家給她什麼,她也不會多問地便接受了下來……
脈門之間並無憂鬱的情況,反而傾向清澄之態,與他心中的懷疑完全背道而馳,說這樣的情況不詭異是騙人的,而他主身體上的疾病,對於心頭上的病卻只懂粗淺,只能長期觀察而下判斷。
可是,就算是他一時半刻查不出病因,但依他對師兄的瞭解,師兄就算是要死,也不會輕易放過司徒壽這孩子。
彎彎的眉頭拱起,慕容遲暗暗嘆息地抬起俊顏,正要隨口安撫她幾句,忽見她的小臉近在眼前,圓圓的眼眸不眨地注視他。
他嚇了一跳,忘了自己與她極為貼近,紅暈飛上他美麗的雙頰,他立刻鬆開她的脈門,慢慢地退後幾步。
司徒壽彷彿沒有見到他臉紅,只看見他懼怕地退後幾步,心裡不知為何,突然冒出淡淡的失望來。
“我義爹也常說我乖。”她突然說道。
他一楞,點頭。“他的確是個會以言語來哄騙人的男人。”
她眨了眨眼,好奇道:
“你也認識我義爹?”
“我與他,是師兄弟。”
“師兄弟?”司徒壽驚訝道:“可是,你的武功被廢了,義爹怎會有你這樣弱的師兄弟呢?”
從第一眼看他的身形就知他的武功曾被廢過,現在只能算是廢人一個,任誰也有能力一掌打死他;義爹是個武功深不可測的人,也對弱者向來不以為意,怎會有這個人當義爹的師兄弟呢……
“其實,義爹也算弱者。”她喃道。
“你義爹武功高強,怎會是弱者呢?”他試探問道。
“因為他死了啊。強者生存,弱者死了活該,這是義爹說的。他的武功雖好到不能再好,可我也能殺了他,所以在我眼裡,他比我還弱。”她說道。想要憶起腦中當年殺了義爹的情景,卻只能出現片段,讓她懊惱地又輕敲了下頭。“討厭,又模糊了。”
她自顧自地繼續走,慕容遲卻停步不前了。她又回頭,心裡有些焦急,怕若讓鳳鳴祥瞧了,會以為她欺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