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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不出莊內的家僕,所以讓家僕穿著統一的顏色;他不是天水莊的僕人,那——
“你是誰?”
慕容遲注意到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卻又帶著幾分的固執語氣,一如當年那個小小的小壽兒……他心中最壞的打算是再見她時,她已成了殺人如麻的瘋子,可是現在瞧她,她似乎極為正常。
是師兄半途而廢,還是她這三年多來沒有她義爹的教養,所以恢復了正常?
“你是誰?”她重複問道,眉目之間並無不耐。
他回過神,微微笑道:“在下慕容遲,是……鳳姑娘的朋友。”
她“哦”了一聲。“原來是鳴祥的朋友。你走錯了地方,鳴祥不在這。”這裡是她住的地方,除了送飯的僕役與鳳鳴祥之外,幾乎不曾有人來過。
慕容遲聽她正常地說話,心頭大石更加放下,輕聲說道:
“方才我與鳳姑娘見過面了,現在她有事,我便在莊內閒逛,這一逛便不小心逛到這裡……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拜訪,對於天水莊的地形不甚明瞭,姑娘可願意帶我欣賞莊內景色嗎?”
司徒壽呆呆地眨了眨眼,見他似乎仍耐心等待她的答覆,她遲疑了下,問道:
“沒有人跟你提過我嗎?我叫司徒壽。”
“原來是壽姑娘。”他的唇畔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她卻像是看不見般。“鳳姑娘曾提過你,你是她的義妹。”
“沒有其他人提嗎?餘滄元?小春?或者莊內其他下人?”
她的神態沒有好奇,只像在闡述一項事實,慕容遲心裡雖覺有些奇異,仍是微笑地搖搖頭。
司徒壽喃喃自語:“他是鳴祥的朋友,他迷路,我帶他出去,瞧見有人就交給她們,鳴祥應該不會怪我,也不會受到驚嚇吧。”
她的聲音雖極低,但慕容遲耳力極好,將她的自言自語聽得一清二楚,他心裡愈來愈覺得奇怪,正要開口詢問,她忽道:
“我帶你走,這裡沒有人,得出去點才會遇見人。”
“怎麼這裡格外遭人忽視呢?”他隨口問。
司徒壽回頭看他一眼,理所當然地說道:
“因為這裡是我住的地方啊。”
這是什麼理由?因為她住在這裡,所以沒有人來?為什麼?她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乍見之時,只覺她貌美如幼時,黑長的頭髮編成一條長辮盤在頭上,就像小時候的打扮,有一種活脫脫是小司徒壽放大後的感覺。這樣美麗、脾氣也不驕的少女,怎會沒有下人伺候?
“你……喜歡安靜嗎?”他慢慢地跟在她身後問道。
司徒壽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與自己的一段距離。她喜歡安靜嗎?她垂下眸,又抬起眼,流露幾許迷惑。
“壽兒……壽姑娘?”
“不知道。”她坦白說道。
慕容遲又是一陣微訝,但沒有追問下去,反而仍露一臉溫煦的笑意。
“我卻是很喜歡安靜。”見她眼露淡淡好奇,他又柔聲說道:“在下從醫,時常研究醫理,若是有旁人在,便無法專心思考,偏偏在下有兩名兄弟,成天熱鬧得緊。”
她應了一聲,努力想起義爹在世時,她一直是一個人;義爹死了後,她還是一個人……她的世界裡一直靜靜的,很理所當然的,所以她不曾想過自己是否喜歡安靜。
見她直率不隱的神情,就知其中必有異。先前瞧見鳳鳴祥,只覺昔日一面之緣的小姑娘已成心機深沉的女子,彼此雖無敵意,但她說起話來語多保留,他便主動請求與壽兒相見一面;那時鳳鳴祥的神色極為驚訝,在旁的餘滄元卻是冷冷一笑,派人帶他至此,並交給他一顆小彈丸,交代若有事發生可隨地一投,就會有人出面。
他輕“呀”一聲,忽然有所警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