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生當如是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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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堪堪止在第十七等第九樓六十階,最後一名依然不是陳長安,而是名不見經傳的一人,沈牧,第九樓第五十五階。
而此時陳長安,已經在了第八樓。
這個時候,學宮裡絕大部分人已經被通真樓給扔了出來,對於他們來說這次的大比也算結束了,左右無事,便都聚在一起。石碑前有教諭和掌律在,不敢上前去圍觀,但多少也能從旁人嘴裡聽到些訊息。
不消片刻,就都知道,這段時間一直被視為乾榜之恥的陳長安,果然連前十八等都沒進去,到了現在還在八樓苦苦支撐。
自然幸災樂禍。
這兩天學宮裡關於陳長安的流言無數,大抵離不開他靠著那張不錯的皮囊爬上身邊女子的床頭。
無論是夏妙嫣還是宋青瓷,都是他們這一輩子都難以沾染半分的大人物,再加上那位他們父輩嘴裡偶爾提及,豐腴熟美的聽雨樓主人,天曉得區區一介平民賤種是怎樣爬上她們床頭的,如此想著,心裡更是不忿,藏有大怨氣。
更何況,學宮還傳出連續三個月丁字評等的他,大言不慚地要爭奪乾榜甲子,於是觀感更惡。
少不得要出言譏諷幾句,不過懾於掌律在側,眾人也只是小聲嘀咕,並不敢指名道姓,也不敢像之前一樣大罵廢物。學宮規矩高高在上,乾榜名號便是學宮臉面所在,當著掌律的面去辱罵乾榜?真當這位赤血刀的名聲是叫出來的。
馮玉堂聽著眾人的議論,冷峻的臉上並無過多表情,只是眸子裡多出幾分瞭然。
他修道數十載,知道這世間總有些人喜好光華內斂,不動聲色,明明身有錦繡,卻總示人以拙,等到烈火烹油氣氛足夠時,再雲淡風輕地將身前之人一一踩在腳底。大宮主說陳長安藏拙不動,大抵這位乾榜甲寅就是懷著此種心思。
多少覺著有些無趣,他袖中一柄玉魄,更喜歡遇山劈山遇水砍水,這種一往無前的性子和氣勢來。
不再去聽那些議論聲,這位學宮掌律興致缺缺地閉上眼睛,不知何故,腦海裡所浮現出來的,是三十多年前,那襲紅衣一劍橫貫三千里絕世容姿。
人生當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