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生當如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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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階上陳長安眸眼陰沉地走了幾步。
也不知是他每日用武技淬鍊身體,還是識海里臨摹勾畫的那枚符篆緣故,石階上並沒什麼靈力威壓,一開始沒收住步子,等到覺察後已經攀登到了三十階的位置,陳長安立即放緩腳步,硬是走了半刻鐘,才將將走到九十九階。
無論方才符篆吸取樓內靈力是否被人察覺,他都得再三小心。陳長安告誡自己,需得一步不差,如履薄冰才可活得長久些。
走出最後一階,眼前重新陷入幽深的黑暗。
陳長安低頭垂眸,神闕內靈力運轉,眼中微微亮起兩點金光。
他眯起眸子打量了下,二樓的佈局與樓下並無差異,空間開闊,紅木青磚。慢慢掃視了一圈,並未看見有其他人在,這才睜開眯起的眼睛,一步不停地朝著紅木走去。
根根紅木符篆皆同,也沒必要刻意尋找,陳長安選擇了就近震位的。金色眸光落在上面,隱於紅木之中的符篆浮現而出,緊接著便被抽絲剝繭分解,一紋一絡顯露出其中的核心篆字。
與樓下的篆字雖有區別,相通之處亦有不少。不過依舊是水磨功夫,需得一點點去打磨,並沒什麼捷徑可走。陳長安不敢有絲毫懈怠,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識海神念仔細對照,反覆描摹。
每一處細枝末節,都被陳長安一絲不差地描摹,勾勒,填充,再回想對照。每多觀想描摹一刻,識海里霧氣便多消散一點,符篆便記得再牢一分。陳長安就像是久幹未逢雨露,明知道靠著描摹這些符篆攀登石階,無異於是在止渴於鴆毒,也還是要一點點咽入喉嚨,寧願指望著命硬一些,毒發晚一些,也不願立馬渴死當場。
他向來不願坐以待斃,哪怕只有萬之一二的可能,也要去做。修習竊靈,神魂進入符篆,點亮眸子,窺探非三品不能沾染的紋絡,這些賭徒般的出軌舉動,看似與他謹小慎微的作派相互矛盾,實則不過是走投無路罷了。
世間道理千萬種,哪有比活著更有道理的事情?
石碑上,陳長安的名字停在二樓,久久不動。
觀碑人沈越愈發覺著古怪。
方才攀登階梯時,陳長安瞬息間直跨三十階,雖可能是看花了眼,但後面攀登速度也有中等水準,足以看出其靈力修為並不算弱,即使追趕不上已經在四樓的前十八名,至少也能超出只在他前面一位的二樓八十階。怎麼眼下又一反常態地停在二樓,不動彈了?
兩刻鐘後,一直不動的陳長安,又開始往上攀登。沈越一直分神注意著陳長安的動靜,這次倒沒看見一息三十階的古怪,只是覺著他的速度已經不輸於乾榜頂尖那幾人,幾乎沒有任何停頓,一階一階直至九十九。
到了三樓之後,又如之前一般停在那裡,不動分毫。等了三刻鐘左右,才又繼續往前,一路越過碑上那些修為平平的姓名,一直攀登到了第四樓,再度停下。
期間前十八等名錄重新謄抄兩次,一次是謝元佑登頂第一等,一次是鄭紅袖掉落至十三等。馮玉堂也來問過陳長安的名字,沈越俱都如實回答,比起之前的末等,如今石碑上顯露出的名次,已經勉強能夠得上學宮丙字評等了。
馮玉堂也只是問問,並不多說什麼。
沈越多少聽說過這位掌律的性子,也不敢多話。他被宮主安排來謄抄石碑的時候,就被明確告知了,要注意陳長安的名字,再加上馮掌律親自過問,更不敢有絲毫疏忽,分出一半精力,落在陳長安的名字上。
一個時辰過後。
前十八等名錄重新謄抄了一遍。
金無咎和謝元佑的名字同時出現在第十樓二十階,緊接著是吳見陵第十樓十六階,再下面是宛平府知州家公子孫春雪第九樓九十五階,依次往下,鄭紅袖因為問心題道心破碎跌境的緣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