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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好爸爸是多麼的重要,內心深處對父親的反抗和怨恨裡又添了些鄙視。他決心再不重複父親的生活,他要幹一番大事業,一番自己的大事業。二十歲時,孟遠技校畢業,被分到了黑水機械廠電器車間,開始了他的工人生涯,不到一個月,他就開始厭煩這份一月只有二百多塊錢工資的工作。孟遠二十一歲時,考上了白山大學的函授專科,父親卻覺得這純屬浪費,叫他老實的在這國營大廠裡當電工,最後還是在市場上賣大渣子粥的後媽求情,父親才同意給他交學費。從此,孟遠堅決不向家裡交工資,為這事,父子倆不止一次吵架——
“難道我還訛你錢,我這不也是為你攢著,將來給你娶媳婦用。”
“我才不娶媳婦呢,等我有了本錢,我就自己當老闆。”
“當個屁,這麼好的鐵飯碗,還不夠你得瑟的?”
“你別看不起我,等將來我賺錢買一個比馬飛家還大的房子,你住不住?”
“做你的白日夢吧!再不交錢就給我滾蛋。”
每次吵到這裡時,孟遠就蔫了,他現在還沒有可以滾的地方。後媽開始張羅著給孟遠介紹物件,但孟遠對那些所謂老實本分的女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甚至認為愛情這東西是那些所謂的藝術家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瞎編的。直到王曉麗的出現,他才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精神世界完全崩潰了。
孟遠躲在床上翻著一本從書攤上租來的武俠小說,小說寫的很爛,翻著翻著也就沒了興致。孟遠覺得還是小時候看的電視劇《射鵰英雄傳》過癮,尤其是那個黃蓉,漂亮不說,還千靈百俐,翁美玲演的真是絕了。咦!馬飛的那個女學生長的還真像翁美玲,只是比翁美玲要高些,也顯得更活潑。只是這時他還不知道那女生的名字,於是他就在心裡以“翁美玲”來稱呼她。
孟遠迫切的感到自己需要談戀愛了,但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他覺得那些亂七八糟的詩歌、小說、電影、電視劇對愛情的描寫對他來說也沒啥可以效仿的。他覺得應該跟馬飛研究一下,但一想到這“翁美玲”是馬飛的學生,就覺得有點兒不妥。直到馬飛帶著水果來探望他,他才東拉西扯的知道了這個女生名字叫王曉麗,還知道了她是剛剛從邊城師範專科保送過來的,除此之外,就沒啥有價值的東西了。馬飛說:“王曉麗很聰明,也挺能幹,我準備把她推薦到系學生會去。還有,我們系的籃球隊已經進了決賽,昨天半決賽一分險勝機械系,後天和計算機係爭冠軍,系主任昨天還表揚了我。到時候你能不能去?籃球隊那幫小子挺想你的,吵吵著要來,我尋思你家的環境也不大好,就沒讓他們來。”
馬飛一走,孟祥民就破口大罵“貪官汙吏,花花公子”,這是他的一種習慣,以此來證明自己對權貴的蔑視。自從馬千里當上廠長後,孟祥民就染上了這習慣,當然,當著馬飛的面,他是不敢罵的。父子二人每次都要因為這大吵一番,但這次孟遠卻沒有因為父親辱罵好朋友和好朋友的父親而與之理論,他根本沒聽見父親說了些什麼。這時的孟遠,正一心盤算著後天的籃球賽,他並不關心外語系的輸贏,而是想著能不能見到王曉麗,曾經在他心目中佔有無比重要地位的籃球已經悄然躲到了王曉麗的影子後。現在的孟遠,滿腦子都是王曉麗,是王曉麗那燦爛的笑臉,以及柔美的聲音。
接下去的兩天,孟遠是在煎熬中度過的。如一條正在蛻皮的蛇,徹頭徹尾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他翻開書,書上只有王曉麗三個字;開啟電視,電視上也全是王曉麗的影子,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這時拿十萬絲竹與他對飲,怕是也感覺不出酒的滋味。孟遠看著自己柔軟的臟器,正剔透的苦痛著。
外語系和計算機系決賽當天,孟遠的腳像是知道主人的心事一樣,奇蹟般的恢復了。他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