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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中沉迷。
一時戛然而止,她心裡一陣惋惜,回頭卻見小廝來催,「已三炷香了,二位還未動筆?」
轉頭看那頭一柱香早已燃盡,香灰都已冷了許久。
小廝遺憾:「恐今日來不及了。」
他望她:「可行?」
她意會,點了點頭,答:「一刻鐘。」
洋洋灑灑一篇文章寫就,小廝送去迎仙閣,幾乎是立時跑了下來,「二位,請進社吧。」
第17章 天子門生
園東臨湖,有亭名流觴,引山澗清泉做了曲水流觴之處。今春的海棠詩社,便設於此處。
海棠詩社慣例,取頭一屆魁首為社長,主持詩社,另兩位副社長,一位出題限韻,一位謄錄監場,則分別取榜眼探花。
去歲魁首,今春社長,乃京師年少成名的神童吳臣毅,不過弱冠之年,眉目朗朗,神采飛揚,猶帶些少年得志的張狂之氣。而兩位副社長更小一些,年不過十六七,一個少年,青衫碧袍,溫文儒雅,另一個是姑娘,鵝黃衫,淺黃帷帽,清新明快。只取雅號南山公子,掬星客,聽其敘談,乃是一對兄妹。
其入社者眾,約有二十五六,年長者不到而立,年少者不及弱冠,仍以年輕人居多。
海棠詩會近年雖盛,實際卻已走了下坡路,因缺了徐杭青之輩有號召力的主辦,漸漸的便成為了年輕人之間的競技之所。有成名者來百望祠,便只拜百望,不入詩社了。
是以而今魁首,早已不如當年十分之一二。可以十六七歲的年紀奪得前三甲,也已屬不易。
李明微不由多看了那座上年輕兄妹兩眼,即聽後頭人輕輕感慨了一句:「英雄出少年。」
說話間吳臣毅同二人就迎了上來,落落笑道:「在下吳臣毅,腆為社長,這二位是我社副社長南山公子,掬星客,恭喜二位入社,敢問雅號?」
他一拱手,但答:「九方齋,楊寄。」瞥眼李明微,又道:「這是舍妹。」
「楊公子。」 吳臣毅拱拱手,又看他身後姑娘,才要說話就聽小廝提醒,「姑娘是楊公子義妹,姓李。」
「哦——」吳臣毅語氣一波三折,乾笑兩聲,叫了聲「李姑娘」。一時請二人落座,卻先滿了兩大杯酒叫人送過去,笑吟吟道:「我社規矩,二位入席,需得先賦詩一首,否則請滿飲此杯。」
說著抬了抬手。
皇帝捏杯輕笑,但問:「多久?」
吳臣毅道:「一盞茶,限題限韻。」
比七步成詩簡單些,限題限韻,卻也算為難人了。
他仍是回眸看她,「能行?」
李明微一抬眼,但道:「請聽題。」
那鵝黃衫的姑娘便起了身,輕一點頭,道:「春雷,限『臺』、『杯』字韻。」
題目獵奇,限韻也刁鑽,若是好時候,她倒願意一試,時下,酒和詩,她搖頭一笑,去端酒杯。
看到這裡,也便清楚,那位公子約莫只是陪同她來的。
吳臣毅看了看他們,略帶驚訝,「姑娘不需想想?」
她道:「佳句難成,苦得雜詩,平白汙人耳朵而已,不必再耗時間了。」
吳臣毅頓了下,卻朗聲大笑:「若得詩,必要好詩,姑娘好氣魄!」
李明微一笑,舉杯欲飲,卻聽他叫慢,目中一片神采奕奕:「此酒性烈,引之傷身。吳某不才,慕姑娘風骨,望得姑娘為友。願代姑娘試題一首,請姑娘垂青。」
海棠詩會打的以詩會友的旗號,在座又都是從來自詡心懷坦蕩的讀書人,因他此言,倒不覺唐突,不過他先解了她必得好詩之意,此刻又提代為賦詩,便有些張狂了。
而他才名在外,一語畢,底下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