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門前把來人打量一番,又見他們穿著不同一般,雖然沒坐汽車,只乘了兩輛洋車,她也依然能夠感覺出他們的身份。
被“拘”在當院的向喜只好把客人引入客廳,並吩咐秦嫂上茶。
三人來到客廳,還是那位黑髮客人說話。他說:“如果我沒猜錯,迎接我們的便是向大人了。”
“我是向中和,敢問二位尊姓大名?”向喜說著,為客人指著座位。
“敝人姓陸,這是名片。”黑髮人說著,將一張名片遞給向喜。
向喜接過名片,仔細閱讀。細讀名片已經是向喜社交的習慣,但這張名片上的先生並不姓陸,而是姓高,名字又彷彿在哪兒見過:高凌。
向喜又仔細閱讀了旁邊的小注:河北省省長,天津治安會會長。向喜有些明白了,便再次端詳起來人,可兩個人裡顯然沒有高凌�。
就在向喜研究名片和來人的時候,來人也在觀察向喜。還是黑髮人說話,他說:“我知道向大人在想什麼:名片與來人不符。是有點不符,但名片是高省長親手交給敝人,託敝人呈給向大人的。”
向喜知道了。社交中常有代呈名片的事,其中往往暗含著緣由。向喜想著,不覺又把眼光移向那位白髮人。黑髮人發現了向喜眼光的轉移,又搶先說:“這位先生我忘了介紹,這是小坂先生,您一聽就知道不是中國人。是的,小坂先生是位日本客人,您看,半天不說話,顯得失禮一般。小坂先生說話要靠我翻譯。”
向喜總算弄清了來人的身份:省長高凌�加上日本人小坂,他想到了來者不善這句話。不過,既然順容把他們領進了家,他也只好應付下去。他請二位客人落座後,順容替秦嫂端茶上來,站在一旁故意磨蹭著不走,研究著客人的來意。直到向喜給她使了眼色,她才不情願地離開客廳。
現在是向喜先開口了,他說:“不知小坂先生現在何處任職。”向喜說話對著陸先生。
陸先生把向喜的話翻譯給小坂,小坂用日語回答了向喜的問話,陸先生作著翻譯說:“小坂先生說,以前他是個商人,東北事變後,很多日本商人都投身到建設大東亞新秩序運動中來了。目前他只為日本政府在中國作些聯絡工作,高省長也是他聯絡的物件。”
向喜想,果真是來者不善啊。他們果真是從高凌�那裡來。小坂不等向喜說話,又說,那年孫傳芳在天津遇刺時他也在天津,悼念孫大帥時他也在場,他看見向將軍就站在其中。其實早先他就知道向將軍和孫大帥是莫逆之交,聽說還結拜過兄弟。而孫大帥早年留學日本學習軍事時,還和日本如岡村寧次這樣的名將有師生之誼。日本人都很懷念孫大帥。
向喜說:“不錯,我和馨遠是盟兄弟,我也想不到馨遠迴天津後會遇到這樣的不測。”
“是啊,”小坂說,“死去的人已經走了,在世的英雄豪傑就要為日本和中國的共同繁榮做一點事情才是。”
向喜聽懂小坂的來意,也知道了他下一步要談的問題,但他還是假裝不明白地問小坂:“小坂先生來寒舍,不知有何差遣?”
小坂沉吟片刻,知道已是進入正題的時候了,便開門見山地說:“向將軍一定知道華北這個概念的。華北本是個地理概念,而現在這兩個字早已超出了地理概念範圍。為什麼?向將軍是個有見地、有卓識的中國人,《塘沽協定》的簽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