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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著牆緩緩走下樓去,走出小區門口,忽然覺得鼻尖有溫熱粘稠的液體滑落,他抬手抹了一把,借著絢爛街燈,看見自己手背上是一抹悽厲的血色。
他握著一角衣袖捂住鼻子,可鼻血卻汩汩往外冒著,怎麼也止不住。
而隨著血液的流失,江修覺得周身的寒意更甚,僵冷麻痺的感覺從指尖一點一點蔓延開來,眼前的黑霧時而聚集時而消散,但漸漸的,聚集的時間越來越長,他漸漸難以看清眼前的景象。
江修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情況可能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得多。
他掙扎著翻出手機,撥通許路遙的電話,告訴他自己所在地點後,找了一處路邊的花壇坐下。
夜已經深了,北風吹落半樹枯葉。樹葉落到地上被風捲起,成群結隊地向前奔去,這場景竟有些熱鬧。
深夜的街道上形單影隻的,好像只有江修一個人。
他的半截衣袖已經被血色浸透,鼻血終於稍稍止歇。在持續失血下,江修已是眼前一片昏昏,幾乎看不清楚景緻,可他還是沒忍住抬頭望方雲晚的視窗看了一眼。
視窗是暗的,方雲晚應該已經熄燈睡了。
真好,願他長夜安寧,酣然無夢。
作者有話說:
放倒一個修修,可以炸出人來冒泡嗎?
不是非常確定明天會不會有啊,可以來看看,但我不能保證就是……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急救(修) ◇
這一回江修差一點點就不在了。
電話裡,江修只是輕描淡寫地跟許路遙說,他在方雲晚這裡,司機已經下班了,希望他能過來接他回家。那時許路遙剛剛下了晚班坐上程盛的車,沒有多想,跟江修確認了地址,便讓程盛直接往方雲晚所住的小區去。
許路遙工作的啟明醫院距離方雲晚的小區有一段距離,所幸夜深了,高架橋上暢通無阻,車子行駛得倒也快。
車子開出二十多分鐘後,許路遙手機震了一下,開啟發現江修共享了自己的實時位置。他扭頭問了程盛還剩多久的車程,把預計到達時間發給江修,可左等右等,遲遲沒有等到江修的回覆。
江修和方雲晚在一起,春宵良夜,顧不得回復訊息也是有的。
許路遙不疑有他,將手機拋在一旁,笑著同程盛抱怨了江修幾句,將車上的音樂聲音調大,愜意地在副駕駛上伸了個懶腰。
車子平穩是駛下高架,等紅綠燈的間隙,程盛伸手在許路遙的腰上輕輕捏了一把。許路遙「嘖」了一聲,拍開程盛動機不純的那隻手,責備道:「幹嘛呢!好好開車!」
等待紅燈的時間還長,程盛被許路遙拍開的手不僅沒有收回去,反而變本加厲地伸過來,拉著許路遙的手遞到唇邊,低頭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要不是你要求繞路去接江修,我們現在已經到家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你接的又不是我!讓江老闆補償你。」
見多了程盛死纏爛打的無賴模樣,許路遙總是會想起當年在路邊撿到程盛時的情形,那時可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樣子的。
程盛長得精壯高大,當初帶著一身刀傷,渾身是血地倒在許路遙家樓下時,又兇殘又冷漠,許路遙一眼就能認定他是個不好惹的人。
可那時剛剛畢業的許路遙初生牛犢不怕虎,堅持著救死扶傷的信仰,把這個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傢伙拖回了家裡,悉心治療。
程盛說不去醫院,許路遙就在家裡給他縫合傷口,程盛說不許報警,許路遙就乖乖地把手機交到他手裡,程盛的所有要求,許路遙都會盡力滿足,而他只要求程盛乖乖待在這裡把傷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