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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晚走到江修身邊時,說話的語氣不算太好:「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麼?」
原本江修倚靠在沙發裡,見方雲晚來了,撐起身子坐直些:「今晚還順利嗎?」
彷彿早料到他有此一問,方雲晚臉上浮起譏諷的笑意。
什麼叫順利,什麼又叫不順利?如果安安的表舅沒有告訴他江修當年對安安的母親做的那些事,對江修而言才應該叫順利。可是這些事不被提及,或者被江修嚴嚴實實地封鎖,就真的不存在嗎?
方雲晚緊緊盯著江修,「你是不是以為安安還不記事,白銘不在了,你當年做的那些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當年的事,方雲晚果然都知道了。
聽過方雲晚的話,江修臉色瞬時慘白下去。他緩緩抬起頭,看向方雲晚。興許是情緒不穩,他的呼吸顯得有些艱澀,發白的嘴角顫了顫,沉聲道:「對於她的過世,我確實很抱歉。」
「江修,為什麼你又在說抱歉?」方雲晚失神地望著他,「重新遇到你之後,你說過太多抱歉了,可是又有什麼用呢?白銘會活過來嗎?安安的媽媽會活過來嗎?」
江修扶著沙發扶手緩緩站起身:「那時她為了把白銘從那件事裡面摘乾淨,四處散播謠言,說你多次勾引白銘,試圖插足她和白銘的婚姻,而白銘堅決不從。她說,是你惱羞成怒才會自爆那張帖子,要拼個魚死網破。」
江修看著方雲晚,目光凝重:「可我知道不是這樣的,她說的都是假話。」
「所以你報了警,讓警察把她扣押在審訊室裡。你知不知道,從警察局被接回家不久,她就出現了胎盤早剝的症狀,差一點,連安安都活不下來!」
客廳裡滿滿當當堆疊滿了東西,可在沉默裡,這裡彷彿荒原一樣空蕩寂寥。
氣氛沉悶得令人喘不過氣,江修偏過頭去輕輕咳嗽了兩聲。他的聲音很低,說給方雲晚聽,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只是想讓她停止造謠,我不是有意要傷害她,傷害安安。」
聽過江修的話,方雲晚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看著江修,笑得眼裡都泛起了淚花:「想讓她停止造謠?江修,你有什麼資格讓她停止造謠,這一切謠言的起點,不正是你自己嗎?」
江修愣愣地看著方雲晚,腦子裡遲鈍地將方雲晚的話又默唸了一遍。
方雲晚說得很對,他確實沒有資格指責誰。
大概是安安今晚本來就沒睡熟,也可能是方雲晚情緒激動處聲量不免抬高,把房間裡的安安吵醒了。安安抱著一隻毛絨兔子揉著眼睛推門出來,委委屈屈地喊:「叔叔,你為什麼生氣?」
方雲晚忙扯了沙發上的一條毯子把安安裹起來,抱回房間裡,往暖呼呼的被窩裡一塞,輕聲道:「沒有生氣,叔叔跟江叔叔鬧著玩的。乖,閉上眼睛,接著睡吧。」
「嗯,別生氣了。」安安嘟囔著,把粉嘟嘟的臉埋到毛絨兔子的肚皮上。
好在安安是個好哄的孩子,被吵醒了也不哭不鬧的,又能乖乖睡過去。方雲晚鬆口氣,再次推門出來,江修在安安房門外靠牆站著,輕聲問他:「睡著了嗎?」
方雲晚點點頭,示意江修到客廳說話。
被安安打斷了一下,他的情緒平復了不少,這一回,他控制住自己的聲音:「抱歉,我剛剛情緒過激了。但我確實不能接受,你會去為難一個孕婦,是因為她是白銘的妻子,所以你對她毫無寬容嗎?」
「不是的。她不僅是個孕婦,還是個造謠傷害你的人。」
方雲晚冷笑:「我是應該感動,還是應該害怕?她因為你所謂的傷害我,被你送進警察局;我因為激怒你,而落得身敗名裂。江修,是不是招惹你的人,都一定會被你趕盡殺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