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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章回答:「沒事。我們晚點見面說。」
當天傍晚,許路遙聯絡啟明醫院派來救護車,將江修轉入啟明醫院接受治療。
這其實是個冒險的決定,導致江修出血的病灶沒有查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中,江修隨時可能再次突發嘔血。但當前的醫院技術與裝置有限,無法進一步檢查與治療,與其留在這裡耗時間,還不如賭一把,把人送回啟明。
但許路遙的賭運好像一直不算太好。
一半車程時,江修再次嗆咳出大量血沫,血壓迅速將至臨界值。許路遙紅著眼眶,強作鎮定,準備急救,卻被陪在一旁的程盛拉住。
程盛往他手裡塞了一支針劑。
許路遙看了眼手心裡裝著金色液體的安瓿瓶,困惑地看向程盛。
程盛解釋:「這是宋莫庭的實驗室研發的一款止血救急的藥劑,早上江修病情反覆後,讓人去取了一支給我,想著也許能用上。」
能從境外涉黑勢力頭目宋莫庭手裡購買藥劑的會是什麼人?許路遙不用細想便有了答案,他此時根本沒有精力追究程盛為什麼又跟那些人混到了一起,只深深看了程盛一眼,一言不發地接過那隻安瓿瓶。
他知道,宋莫庭的研發團隊不會整太多虛頭巴腦的東西,這藥縱使不能治病,但十有八九是可以救命的。情況危急,他只能選擇相信程盛,拿針管迅速吸了半管藥劑,打入江修體內。
也說不上究竟是不是程盛的那支藥水起了作用,江修最終安然轉入啟明醫院。到達時,不僅不再嘔血,連其他的指標都有有所回升,彷彿那不是一劑止血的針劑,而是一劑活死人肉白骨的救命仙藥。
順利轉入啟明醫院後,江修立即被安排了各項檢查。許路遙是啟明醫院的醫生,可以陪同進行各項檢查和治療,終於不必等在門口束手無措,開始忙得像個陀螺。
程盛心疼歸心疼,可這事到底關係江修的性命,縱使許路遙不眠不休地忙碌,他也只能一聲不吭地陪著,見縫插針地餵他吃點東西,把他摟在懷裡哄著小睡一會兒。
第二天中午,江修新的血液檢查報告出來,其中一項異常指標引起了許路遙的注意。他顧不上跟程盛細說,只簡短地留了一句:「我可能找到江修這次怪病的原因了。」便拿著檢查報告去找主任。
當天下午,醫院又給江修抽了一次血液樣本,同時為他做了一次血液透析。
這之後,江修的情況才算真正穩定了下來。
雖然這一場急病產生的一些器質性損害不可逆轉,但畢竟還年輕,在許路遙找到病因對症治療後,江修的各項身體機能開始緩慢的恢復。
轉入啟明醫院的第五天,江修短暫地清醒了一會兒。
他花了好一會兒才弄清楚自己身處什麼地方,擰著眉頭問許路遙:「我怎麼了?」
許路遙安撫他:「醒過來就沒事了。你再養養力氣,等你再好點兒,我慢慢跟你說。」
江修力氣不濟,來不及追問,就又昏昏睡去。
待江修的情況更穩定些,許路遙試著跟他談起方雲晚。
他看得出江修想著方雲晚,不止一次看著江修盯著手機螢幕發呆,螢幕上都是他發出去的大段大段的訊息,而方雲晚的回覆寥寥數語冷冷淡淡。
他跟江修提過幾次,如今情況穩定,是不是該讓方雲晚知道他的情況,讓方雲晚來陪陪他?
可江修依然拒絕。
他沒告訴許路遙,他的腦子裡一直不斷回放著上次告別時方雲晚對他的忠告,方雲晚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別仗著他還喜歡他,就為所欲為。
這句話勾起了他很遙遠的一些記憶。
方雲晚說得很對,誰會喜歡一個需要時時關照,風吹了怕破了,太陽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