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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這就是我的用意?以為這就是我方才努力講笑話逗你開懷事件背後的真正用意?”
男人第一個反應就是她誤會了,真的,她還是這麼敏感尖銳。他想安慰她,但不知怎麼的,看到紙上那個名字,他突然覺得刺眼。於是,話到嘴邊,就走了樣。
“難道不是麼?這不是你這番賣力言辭背後的真實目的麼?否則,要我怎麼理解,你對我這樣一個稱得上算是陌生的親人表現出來的不一般的好感和熱情?不管怎麼說,我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身份不高貴,權勢不顯赫的區區一介巡撫,想來是不配享有多大幸運的。”
如玉來了火。她幾乎是生氣了。能接受別人忽視的她卻不能接受屈辱。
“你怎麼能這樣想象自己的妹妹?如果我真的是的話。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把我善意的勸慰當做蓄意的別有意圖?這是汙衊,是侮辱,你從人格上把我貶低。我……我要……我要……”氣憤中,她向像眼前這個朝她露出鄙夷神態的男人宣告自己的驕傲,但一時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辭令。
男人卻幫她把話說完整。“你要,你要幹什麼?告訴四爺,是麼?沉吟在你嘴裡的不就是他的名字?何苦含住不說呢?自然,有了四爺那般尊貴的人作靠山,我這做哥哥的自然沒了用處。唯一可利用的怕就是用來當做盛放罪名的容器吧。去啊,去找四爺啊,為什麼你還不去?還愣在這兒幹什麼,為什麼要哭,要掉眼淚,統統收起你那一套!我見不慣這些虛偽。觀賞你作秀表演的主人可不是我!”
“啊,你太壞了。你把我也想得和你一樣了!告訴你,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四爺?我從來沒想到要去找他,更別提要向他告你的狀之類的。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豐富得不切合現實。
四爺不是我的靠山,我和他,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他不是我的主人,我更不是他的奴僕。準確地說,他只是對我有恩。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刻,在我記憶一片空白的日子裡,給了我一個安靜的空間,一個休息的場所。
雖然,我承認,他可能有些不安好心。可是,我不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哦,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說到這個?我……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哥哥的話,那麼,就請你相信自己的妹妹,相信她沒有撒謊,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個字,相信她對你發自內心的善意,相信她為你牽掛的真心。”
才說完最後兩個字,她就有些懊惱,想了想,又覺得真心這個詞若是用到至親親人之間,也並不算出格,心這才安下來。
年羹堯聽得動容,突兀地站起身,眼神閃爍地逼視著她照了過來,“什麼?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和四爺……你和他……你們兩個……還沒有……”他說不下去。
如玉臉又紅。跺著腳,吭下腦袋。暗暗責怪自己這位兄長失言。在他驚詫的懷疑中,她又肯定地搖了搖頭。她想,該不會是哥哥誤會我不顧廉恥,才像方才這般刁難的吧?這樣想著,對年羹堯的敬意又加重了幾分,暗暗稱道他的人品。
男人愣愣地衝著她的臉發呆,好久沒緩過神。震驚的事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一顆原本冷卻的心開始騷動起來。身體裡一個聲音不停在對他叫囂:放棄吧,放棄所有,擁抱她,這才是你最佳的選擇。不要猶豫,不要彷徨,停止徘徊,停止迷茫,她,仍是原先的她,純潔如初。盛開如初夏潔白的茉莉,入夜暗暗只為你一人飄香。她是屬於你的,只屬於你一個人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擁抱住你生命裡最在乎的東西吧。她,活生生的就矗立在眼前,等著你。
咂巴兩下嘴唇,他開始做深呼吸。儼然拿應對官場那套來應付眼前。因為,在年羹堯看來,目前擺放著的正是自己心中最大的難題。它困惑自己的程度不亞於朝廷內外任何一次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