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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誰誰都能坐,誰都坐的比我好,最起碼,她們會籠絡自己的男人,她們有自己的兒女。
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又流了下來。我用手把嘴捂住,拼命的讓自己忍住。
“那皇貴妃會教冰月讀書嗎?她比額娘知道的還多嗎?”
嶽樂停了一下,才說:“皇貴妃的額娘是漢人,皇貴妃知道的東西肯定不少。她會教冰月的。”
“冰月不去,冰月去了,就沒有人晚上給額娘擦眼淚了。”冰月在裡面哭了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書房門口,啪一聲,書房門被我推開。
“額娘!”冰月見到是我,一下就撲了過來。
我蹲下身,用手帕給冰月把眼淚擦掉,然後把帕子掖好。眼睛平視著冰月,她的眼裡全是淚水,我笑笑。我不能在孩子面前哭,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改變的,所以當你不能去改變時,接受是唯一的法子。
“冰月,別哭了,就要進宮當公主了,成大人了。”
“冰月不想進宮,冰月想和阿瑪額娘在一塊兒,還有靜睿。”
“冰月,你姓什麼?”
她抽噎了一下,紅著眼睛說:“冰月姓愛新覺羅。”
“那皇上呢?”
“也姓愛新覺羅。”
“這就是說,你和皇上是親戚,你是宗室。冰月,額娘今天說的話你要記住,宗室,雖然身份光鮮,但是生由不得我們,死由不得我們,命也由不得我們。當你不能改變命的時候,那就試著去接受它,讓自己在別人規定的命中活出精彩,活出自己的人生。命由不得我們,但是怎樣去過,這,是我們自己的。”
冰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趴到我的肩膀上,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把她抱起,往書房外走,沒再看嶽樂。
那天晚上,冰月在我的懷裡哭著睡去,我抱著她,沒幾天了,抱著她的日子沒幾天了,這麼乖的孩子,以後再沒有人在晚上給我擦眼淚了。我用嘴咬著自己的手指,這時,只有肉體的痛才能減輕心裡的傷。
在我睡著的時候,我夢見了嶽樂,他沒有瞪我,沒有朝我發火,也沒有平常的冷嘲熱諷,而是很溫柔的在我咬得滿是瘡痍的手指上抹上了涼藥,涼涼的,很舒服,但那只是一個夢,雖然第二天我在手指上聞到了涼膏的氣味,但是靈丫兒說,那是她幫我塗的。
一個月後,論故巽親王滿達海、端重親王博洛、敬謹親王尼堪前罪,削巽親王、端重親王爵,降其子為多羅貝勒。敬謹親王獨免。
順治十七年,夏(上)
順治十七年
董鄂妃逝。
冰月進宮已經半年多了,我沒有進宮,即使是在皇太后萬壽節的時候,我也找個藉口推掉了,我不願意看到冰月在皇貴妃的懷裡叫額孃的樣子,不看,或許我還會認為我是冰月的額娘,看了,我就永遠的失去了冰月。
我和嶽樂的生活繼續,他照樣讓他的女人懷孕,他的孩子照樣一個一個出生,今年已經生了兩個孩子,現在在跨院裡還有一個即將生產的庶福晉張氏,算日子大概也就是在八月初,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孩子出世了。
我照樣在房間裡寫寫畫畫,只不過少了冰月,整個房間裡就顯得空蕩蕩的,用靈丫兒的話說就是,有時候冷的跟冰窖一樣,其實這句話說的沒錯,我現在不就是被王爺打進冷宮的女人嗎?只不過,頭頂上仍然頂著嫡福晉的帽子,這頂帽子又讓我不得不四處走動,遇喜就笑,遇悲就哭。前兩天,簡親王濟度薨,我在濟度的靈前和一群女人們痛哭流涕,哭得眼睛都紅了,但是誰都明白,這不過是逢場作戲。
可是人生本來就如戲,我和嶽樂從成親走到今天,這場戲演的轟轟烈烈,卻又冷冷清清,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從我穿上鳳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