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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三年前,您把冰月放到我屋子的時候,您跟我說過,她就是我的孩子了,可是三年後,您和您那位堂弟卻要把冰月從我身邊奪走,王爺,您說的沒錯,這是恩典,這是命,我明白,我從嫁進這王府我就知道,自己的命由不得自己。所以,冰月要進宮,我沒話可說,我只能恭喜您,王爺,皇上對您可真好,前腳查了端重王府,後腳就給安親王府一個恩典。”
在我說話的時候,嶽樂一句話都沒有說,平靜的近似殘酷,如果他可以和我一樣傷心,那麼我可能還會好受點。可是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的站著,靜靜的聽著。罷了,這個男人,我永遠都不會懂。
我曲了膝,行了禮,轉身就走,臨出門的時候,我轉過身,看著嶽樂的眼睛,說:“王爺,我們打了三年的冷戰,您贏了,三年前,我沒了男人,三年後我沒了女兒,一個女人的天,沒了。”
剛跨過門檻,我的眼淚唰的流了出來,搖著嘴唇,強迫自己不在嶽樂面前發出聲音。這個男人,已經不值得我在在他面前流淚。我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哭一場,可是出了內廳,我突然發現偌大的府裡竟然已經沒有了我的容身之處。房間不能回,冰月在那兒,其他的地方也不能去,到處都是嶽樂的鶯鶯燕燕,我自嘲的笑笑,原來這府裡真的就沒有我的地方,連哭都已經找不到地方了。
我就茫然的往前走,眼淚就在臉上肆意的流著,我沒去擦它們,越擦只能越多,由它們去吧。
我在花園的流觴亭裡坐下,這一坐就坐了一整天,眼淚早就流光,我目光呆滯的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兒的斜下去,直到天黑,靈丫兒來找我。
“福晉,您怎麼在這兒呀,找您半天了。”
“有事兒嗎?”我呆呆的靠著亭子的柱子坐著。
“二格格今天下午去找您,到現在都沒回來。”
“你說什麼?”我猛地轉過頭,把靈丫兒的肩膀扯住。二格格這三個字讓我清醒了過來。
“今天下午,格格睡起來,看您還沒回來,非得要去找您,我說,您有話跟王爺說,可她就是不聽,怎麼攔都攔不住。等奴才跑出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我站了起來,瘋了一樣往園外跑,冰月,你怎麼會不見呢?額娘和你在一起已經沒幾天了,你怎麼還亂跑呢?
從園子到內院要經過書房,於是我聽到了冰月的聲音。
“阿瑪,我不要進宮,我不要進宮當什麼公主,我在安王府就是格格,我有吃有穿,有阿瑪還有額娘,我哪兒都不去。”
“聽話,進宮說明皇上疼咱們冰月,而且冰月進宮之後也有阿瑪也有額娘啊。皇上不就是冰月的阿瑪,皇貴妃不就是冰月的額娘嗎?”
皇貴妃?站在窗外的我一下子逮著了嶽樂說的這三個字,皇貴妃是冰月的額娘?
為什麼我總是和這個女人扯不清?我統共只見過這位寵妃三面,甚至連單獨的話都沒有說過,可是上天卻總是將我和她聯絡到一起。順治十一年,我們幾乎同時被指婚,順治十三年,為了她,我與嶽樂鬧翻,順治十六年,她把冰月從我身邊帶走,她成了冰月的額娘。不由得我不自己取笑,敢情兒我和這位娘娘真有緣分。
“皇貴妃不是我的額娘,是別人的額娘。”
“皇貴妃的兒子死了,皇貴妃就想讓冰月進宮,當自己的女兒,她會對冰月好的。”
原來,這位皇貴妃喪子之痛到現在還沒緩過來,於是,這麼大的一個恩典就掉到了安親王府的頭上。她的喪子之痛緩不過來,可是她還有一個疼她的皇上,我有什麼,失去冰月,我什麼都沒有了,就像我對嶽樂說的那樣,三年前,我沒了男人,三年後我沒了女兒,一個女人的天,沒了。是,我還有安王福晉這個位子,可這個位子,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