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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性的時候,這一走就是好幾年,孩子是早就忘了。上一次蘊端問我阿瑪長什麼樣,是不是就跟十二哥一樣,當時我也是傷心的把他抱在懷裡。
雖然酸,雖然心疼,可是這不是在我的房間,這是在廳裡,有外人在,所以一時間氣氛也有點兒尷尬,蘊端無意間把我跟陶之典連到了一塊兒。
“哈哈哈……”我這邊正不知道該怎麼說,那邊陶之典倒是哈哈大笑。
他走到蘊端跟前,把手放在蘊端的小腦袋上,“是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叫一聲阿瑪也沒錯,不過估計福晉不願意了,”說到這兒,他往我臉上瞅了一眼,他剛往前走了幾步,所以現在我跟他就簡直是面對面,中間僅有個蘊端。這個情形,看上去就跟一家三口似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蘊端的阿瑪呢。意識到這一點以後,我往後退了一下。
陶之典顯然看到我這個動作,笑了一下,把蘊端的手拉了起來,彎下腰,看著蘊端說:“蘊端,十八阿哥,我是安王給你請的西席,這府裡我還沒轉過,你帶著我轉轉?”話是問話,可是他沒等蘊端回答,就拉著蘊端徑直走了出去。
“福晉,他怎麼是這樣?”靈丫兒在我身後小聲的問了一句。
我沒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
真正瞭解陶之典是在大夫告訴我蘭兒甘沒幾天的時候。
“四嬸。”蘭兒甘虛弱地笑笑,“抱抱我。”
我也對著她笑笑,其實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哭,可是不能。
手繞過她肩托起他的頭輕輕摟在懷裡,“抱著了,四嬸抱著了。”
“四嬸,您懷裡好暖和,我都抱了您四年了,咳咳,”我在她的背上輕輕的砸著,“也,也累了您四年了,剛才大夫說,我就要走了,我也不拖累您了。”
“你聽見了?”
剛才大夫是在外面跟我小聲說的,沒想到她還是聽見了。
“嗯。”她在我懷裡虛虛的應道。
“拖累什麼呀,四嬸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拖累,怕的就是沒的拖,別胡思亂想了,大夫也只是那麼說說,你該怎麼活就怎麼活。”
“四嬸,人就跟梅花一樣,總有謝的時候,謝了,我就能跟布林尼和嘟嘟在一塊兒了,還有阿瑪,額娘,哥哥,嫂嫂。端重王府也就人齊了。”她說著就笑了起來。
她在笑,可是我已經看不清她的笑了。扭過頭,深吸口氣,把那些沒用的眼淚擠了回去。端重王府,人齊了。
“思敏呀,剛才老太太說的話,你可別往心裡去,她一向就是那麼說話的。”
“我不是有意的,我那天說的話沒有一句謊話,我就是喜歡你,真的,真的喜歡。”
“我就知道我這輩子註定要和其他女人分享我自己的丈夫,所以他心裡的人是誰,都無所謂,可是,那個人,不應該是您,我的四嬸。”
蘭兒甘的那句端重王府人就齊了,讓我把三嫂,奇克新,還有奇克新的福晉通通想了個遍,想了他們,這眼淚就有點兒憋不住了。
我在園子裡去找我的那個安靜的地,平常心煩的時候我就在那兒待著,可是現在陶之典正站在那兒搖頭晃腦的看著景色,我突然而來的腳步聲打擾了他,可是從某種程度上說,他也打擾了我。
見有人,我把眼淚嚥了回去,轉過身就準備離開,可是陶之典把我攔住了。他緊走了幾步,擋在我面前,眯瞪著眼睛在我臉上打量。我別過臉不看他。我後來才知道,他的眼神不好,眯著眼,是他看不清楚。
“看樣子我把福晉的哭興給打擾了。”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我沒哭,陶先生看錯了,再說,您這樣問不覺得失禮嗎?”
“福晉,您是世俗之人嗎?總該不會是那廟裡的菩薩吧。”陶之典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