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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超出人們的預料。
錫恩率領長槍騎兵衝鋒,將敵方陣型徹底撕裂,讓裴力斯來不及完成施法,就狼狽地從碎裂的戰車上摔翻在地。
之後,就是在衛城監區裡那段恐怖的記憶……裴力斯總是後怕,如果不是戰爭及時結束、雙方軍隊和談成功,他也許會死在地牢裡。
清晨的陽光灑在床鋪上,裴力斯揉揉眼睛走出臥室。套間外,僕人已經為他準備好洗漱用的熱水。他的房間很大,進門後中間是小廳和一間小小的值夜僕人房,左側是臥室,右側是比臥室還大的書房。公爵府的僕從們都知道,不經允許不能擅自走進裴力斯的書房,這是錫恩公爵特意交待過的。
不過,沒人進書房不代表沒人進他的房間。比如現在,公爵大人、首席騎士錫恩本人就坐在小廳窗邊的天鵝絨高背椅上,堆著一臉笑意,向旁邊另一把椅子擺擺手勢,示意裴力斯坐下來。
這笑容總是讓裴力斯一陣陣惡寒。當初審訊他時,錫恩也是這麼笑的。
“公爵大人,為什麼您又在這裡?”還穿著睡衣的法師一步沒動。
錫恩抿了一口紅茶:“找你一起吃早餐啊。我卡時間卡得很不錯,你每天都差不多這個時候睡醒。”
“我一個人吃早餐就可以了……”
“這一年來,我每天都找你一起吃早餐,除了你或我有事不在的時候。將來我還是會繼續,因為,如果不這樣做你就會乾脆不吃東西,對身體不好。”
重獲自由後,女王和其他貴族赦免了裴力斯的罪,象徵性地讓錫恩充當“監視人”,將他留在公爵府,做個名義上的囚犯。其實裴力斯相當自由,可以隨意在城裡閒逛,可以購買任何自己需要的書籍和法術材料。
近一年來,錫恩每天早上都第一個出現在裴力斯的視線內,可能是端著草莓醬餅,或者正在親手泡茶,要麼就是拿著一套新做的成衣,問裴力斯要不要立刻試試。
起初,裴力斯強打精神的說辭是:大人,我始終還是個囚犯,您不需要這樣。
他一這麼說,錫恩就會快步竄到他眼前,緊緊握住他的雙手,說:你是受人脅迫的,而且你也在戰爭中失去了很多東西,現在你是我的客人和朋友,請不要再提“囚犯”這個詞了。
他說的倒沒錯,當初裴力斯會為蘭德領主而戰,確實有受到脅迫的因素在……雖然這並不是全部原因。
在蘭德領屬地,裴力斯有個法師朋友因涉嫌用死靈法術危害他人而被逮捕,一直被關押著。裴力斯與領主有交情,想靠這層關係救出朋友,誰知,領主卻以那位法師的性命為要挾,讓本不想涉足權貴鬥爭的裴力斯走上戰場,成為他的武器。
領主死亡,戰爭也輸了,那位死靈師朋友也早已在監中死於疾病。重獲自由後,裴力斯一點也不想和人談過去,這些記憶中沒有一點好事。
多虧被俘後的那些審訊,現在錫恩公爵能把他的故事倒背如流。
錫恩總想來和他談話,但裴力斯不想談。第一是因為上述原因,他不喜歡關於過去的話題;第二是因為錫恩太喜歡肢體接觸,動不動就握手拍肩偶爾還來個擁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裴力斯的噩夢中總是有錫恩,所以白天更不想面對他。
錫恩的種種態度,被裴力斯暗自形容為“王都騎士特色的待客之道”。
王都騎士不懂魔法,也不像神殿騎士們一樣信仰堅定,但他們武器精良,集團作戰時攻擊力強大。他們還普遍有某種高傲的控制慾,而且喜歡以“我是王都貴族”自居,以維持看似比較優雅的氣質,掩蓋身上那種理直氣壯的蠻橫感。
王都騎士參與戰事時是這樣,日常交往中也有這種傾向……這就叫“王都騎士特色的待客之道”。
正想著,錫恩伸過來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