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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預判。他唇瓣緊抿。
“當然不是,是因為他經歷太少,才好騙。但凡來個在社會上闖蕩過幾年的,你的方法只會淪為笑柄。”
琴酒的語速不緊不慢,甚至沒有刻意嘲諷,但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猶如冰錐直戳景光心房。
黑木招供後,他不是沒有過高興,覺得自己在審訊這科總算取得長足的進步。
“你之前明明誇我做得很好。”
那是景光給琴酒買了髮卡之後。
琴酒扭扭脖子,很勉強才想起說過這麼句話。
“啊,那個啊……哄你開心而已。畢竟你給我送禮了。”
這是琴酒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惡劣的一面,難以想象,這個言語殘酷的男人不久前還主動親他。
景光氣得渾身發抖,但腦中某個角落不得不承認琴酒說得很對。
黑木本質還是個渴望被父母關注的學生,犯的也是賭博之類的“輕罪”,而外守一殺了他的父母。
一個能眼睛不眨就奪取他人性命的男人真的會那麼容易認罪嗎?
景光猛地推開琴酒,琴酒倒低估了他的力氣,腳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眼看景光要奪門而出,琴酒掀起眼皮,漫不經心說:“看你幫我縫釦子的份上,給你個忠告。與其瞎忙,不如再等兩週。”
景光身形微滯,握著拳轉過頭問:“為什麼要再等兩週?”
“因為兩週後,兇手會再次綁架一個叫由裡的小女孩。這樣的話,你也有理由抓他判刑了吧。”
黑澤的話荒誕又篤定,讓景光不禁頭暈。
“你怎麼那麼肯定?”
琴酒勾唇淺笑:“你沒聽到鬼冢說我能預知未來嗎?”
“……”
景光死死地盯琴酒幾秒,不置一詞轉身跑了。
等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琴酒拿著警服百無聊賴坐在床上。他用力扯了扯景光縫好的紐扣,居然真拽不下來。
“嘖,縫得倒還挺緊。”
不過多虧景光毫無隱瞞,琴酒總算知道了安室透按兵不動的原因——
恐怕也是等外守一再犯,好把人捉拿歸案。
說實話,安室這種“灰色地帶”的做事方法他還挺喜歡的。
否則,人生非黑即白也太無聊了。
回到寢室的景光思緒很亂,腦海裡閃現許多和黑澤相處的畫面。
一會兒是對方堅定地選擇自己,一會兒又不遺餘力對他冷嘲熱諷。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黑澤?
景光心裡不安定的感覺又湧起來——自從父母慘死,他就開始有這毛病,時不時會突然咬住自己的手背,直到鮮血模糊才鬆口。
『為什麼那天晚上只有我活了下來?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能為爸爸媽媽做?』
熟悉的疼痛和血腥味刺激。神經。不知過了多久,景光的情緒慢慢平復。他鬆開嘴,面無表情打量手背上的傷,起身去浴室掬冷水洗臉。
片刻,他走回書桌前開了盞檯燈。桌上攤著他剛寫完的警校日誌。學校規定每個學生每天都要記錄生活,可以新增自己的感悟,但必須真實。
各班的教官會對日誌進行批改,一旦發現添油加醋或者撒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