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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被子下床,即便渾身乏力,還是勉強扶牆走了出去……
降谷喝著罐裝咖啡走回病房,皎潔的月光從窗戶投進來,床上的被子掀開,空無一人。
“!”
他神色一凜,趕忙轉身出去。
按理說,他離開沒多久,銀髮男身體虛弱,不可能走太遠。降谷沿著走廊尋找,果然在前方發現佝僂著背,步步都很艱難的男人。
降谷駐足,故意喊了句:“瀨戶先生。”
過了好幾秒,男人才轉過頭,隔著冷白的燈和一段距離和降谷遙遙相望。四目相對時,琴酒眼裡似乎掠過些許複雜的情緒,像欣慰、像遺憾。他強忍疼痛走向降谷,到面前時不禁踉蹌一下。
降谷下意識扶住,手裡沒來及喝幾口的罐裝咖啡“哐當”砸落,淡棕色粘稠的液體流了一地。
降谷感覺很奇怪,明明和眼前的男人是第一次見,看對方咬緊牙關加快步伐走過來,卻被輕易撥動了心絃,彷彿能理解對方藏在心底,幾乎滿溢的情感。
正想著,琴酒面無表情對他說:“我就知道你在這兒,波本。”
降谷默一下,先前受對方感染,如熱砂翻滾的情緒倏然冷卻。
“我不叫波本,他是誰?”
暗藏
七年前,過去,米花中央醫院。
琴酒聞言,仔細打量起降谷。對方的右臂好端端的,不存在任何因中彈造成的扭曲。
保險起見,他還是用力捏了捏,手下的肌肉瞬間緊繃,降谷漲紅了臉,“你……”
“抱歉,認錯人了。”
琴酒的話像桶冰水兜頭澆下。
越過降谷的肩膀,琴酒看見走廊盡頭懸空的大螢幕,上面顯示的時間居然是他所處時代的七年前!
“……”
琴酒渾身有傷、沒傷的地方驀地痛起來。
他捂著肚子往回走,儘管腳步踉蹌,周身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降谷沉默地跟在後面,不明白對方突然發什麼火。被認錯成別人的明明是他好吧?
兩人回到病房,皎潔的月光從窗戶投射到地上,有種寂寥的美感。
“你和人打架贏了嗎?”琴酒突兀地問。
“嗯?”降谷下意識思考對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然後回想起自動販賣機的玻璃上倒映過他臉上的腫脹,“算是吧。”
降谷得意地笑了下。
話音剛落,琴酒一言不發地撩起他的衣服下襬,小麥色腹肌上巨大的烏青露出來。
琴酒狹長的眼眸眯了下:“這樣可不能算‘贏了’。原來你還有這麼廢物的時候。”
起先,降谷在奇怪對方怎麼知道他肚子上有傷,接著注意力被最後半句話吸引過去。雖然琴酒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也沒能逃過降谷敏銳的聽覺。
一股無名怒火從他胸口陡然升起,降谷臉色驟沉:“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從剛才開始你就在說些冒犯的話。難道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救了你的命,你不該說聲謝謝嗎?”
琴酒檢查降谷傷勢的目光慢悠悠轉到對方臉上,看了幾秒,蒼白的嘴唇輕啟一條縫,勾唇笑道:“是我求你救的嗎?”
“……”
排除小時候因為混血長相欺負他的那幫孩子,降谷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從沒遇到過這麼無恥的人。
他咬著牙憤憤地盯了琴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