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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插兜,俯到他耳畔說:“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跟你在車裡做過,我就開始對你有心靈感應。”
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降谷戰慄的同時,激起內心最瘋狂的回憶。他反射性地掏槍對準琴酒:“離我遠點!”他暴喝道。
這把槍勉強分開他們緊貼的身體,琴酒沒有退縮,反而饒有興致地一把抓住槍口,移到心臟位置:“有本事朝這兒打。只要你開槍,就沒人知道你條子的身份。但相應的——”
琴酒笑著,嘲諷的目光直接從降谷眼睛望進他心底:
“你也會成為自己最討厭的罪犯。”
氧化
聽到這話的降谷抬頭,露出帽簷下充斥怒意的雙眼,“你不知道做我們這行就是要遊走在法律邊緣嗎?”
自始至終,他都沒親口承認自己是臥底,以防琴酒偷偷錄音。
說著,降谷當琴酒的面按下手槍保險栓。琴酒挑了挑眉,眼裡的興味轉瞬即逝,他展開雙臂,閉上眼,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
在琴酒看不見的前方,降谷正憤憤地盯著他,眼裡熊熊燃燒的烈火能把整個草原燒淨。
下一秒,降谷的槍口偏移,“轟!”兩人腳下的塑膠袋整個炸裂,細小的塑膠碎片在低空飛舞,沒來得及倒乾淨的啤酒從罐子裡衝出,濺到琴酒黑色的西裝褲腿上,留下星星點點白色的泡沫。
琴酒隨即睜眼,打量了下自己無辜遭殃的褲子。
“殺你會髒了我的槍。”降谷看著他,面無表情說。
琴酒被逗笑了,並不拆穿降谷心裡從不存在“殺意”的事實。如果仔細研究,針對波本的“通感”還挺好用。
因為對方本質上是個慣於偽裝的人。
琴酒端正臉色,“既然你不打算‘弄髒’你的槍,不如聽聽我提供的交易。諸伏高明調包了金菲士留給我的東西。只要你能拿回來,我就放你條生路,你自己滾出組織。”
“你會那麼好心?”降谷滿是質疑。
琴酒聳聳肩,“‘因為你讓我爽到不忍心殺’或者‘我被你對朋友愚蠢的情誼感動了’選一個相信。其實,剛才你已經跑出我的手槍射程,完全沒必要回來。”
降谷躲在樹後時,也看到琴酒給他的朋友敬菸,大機率不會真的掘墳,但他不敢賭哪怕一點點可能。
他嗤一聲:“我不像你這麼冷血。”
“我冷血?你本來不也打算用金菲士突破我的心防?我們本質上是一類人,沒有誰比誰更善良,只不過我抓住了時機,而你沒有。”
『真的沒有嗎?』
『如果沒有的話,你怎麼會在車上跟我做呢?』
這種反駁不適合現在說,否則就變成兩人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牽扯。
降谷抿抿唇,朝琴酒伸出手:“那你先把我的匕首還回來。”
琴酒思考一秒,“真抱歉,我沒有當別人百寶袋的習慣。如果你能給我想要的,你想要的,我也會雙手奉上。不過記住,我的耐心有限,最遲到明晚十一點。否則,你和諸伏高明會怎麼樣,我就不能保證了。”
說完這句,琴酒徑直從降谷身邊經過。過了幾秒,降谷捏緊手裡的槍,回頭。
霧氣不知什麼時候散的,金色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