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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降谷的正前方照過來,溫暖和煦,跟他現在的心境截然不同。
不遠處的琴酒似乎察覺降谷的窺視,也停下腳步轉身,稍微拔高些音量說:“對了,勸你好好睡一覺,免得猝死。”
他邊說,邊表情嘲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
很奇怪,即便知道琴酒殘酷的本性,但看他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裡,有一瞬間,降谷照樣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回到安全屋,降谷先是接到了古川的電話,聽筒那頭的聲音異常興奮:
“喂,小夥子。我好像找到個驚天大料,不過現在還不能說,等有確切訊息再告訴你。你也可以留意我的雜誌。”
“是關於別所徹的嗎?”
降谷知道,自從中丸靜子自爆不是別所的母親,古川就開始進行相關調查,一起加入的還有五十嵐。但兩人和以前一樣,還是水火不容的競爭關係。
“算……是吧。哎呀!看在你給我送過大料的份上,我就透露一點點,是關於自由黨那個成田幹事長的私生活。”
降谷對這種政客糜爛的生活沒興趣,不過還是捧場地說了句“那我就等您的好訊息了”,古川心滿意足,只是結束通話電話前還在自言自語“一定要讓五十嵐輸得心服口服”云云。
對現在的降谷而言,還有更重要的事。他確認自己的電話沒被監聽,立刻聯絡零組全員。
當聽到自己上司的身份暴露,還是被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琴酒抓住把柄,大家都不禁倒吸口冷氣。
“要不頭兒和fbi的赤井一樣,詐死跑吧?”
此提議一出,大家紛紛附和。
臥底沒了還可以再派,前輩的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
風見不像其他下屬剃頭挑子一頭熱,而是冷靜分析了局勢,“降谷前輩已經是我們零組最優秀的臥底,如果他都前功盡棄,我們還能派誰?而且經過這一次,組織選人一定會更加小心。”
道理和成田那邊寧願用幾個舊人分擔別所的工作一樣。
聽到這話,大家不約而同沉默。
降谷零適時開口:“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先封住琴酒的嘴。”
因為諸伏高明也涉及其中,雖然傷重未愈,但旁聽個電話會沒有問題。得到降谷允許後,風見也把高明拉了進來。
“到時候在現場,降谷前輩誘導他犯罪怎麼樣呢?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抓他個現行,接著把他關到特製的牢房,讓他聯絡不到其他人。”
話音未落,諸伏高明不苟言笑說:“我們是警察,怎麼能釣魚z法?”
他嚴正的抗議讓一度熱烈的討論聲偃旗息鼓。
但臥底不同於一般警察,為了“合群”,不可能手上什麼汙泥都不沾。高明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一套自己做事的準則。
電話會草草結束,風見裕也臉色尷尬地退出去。高明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出神凝望著床頭櫃上已經開始氧化的蘋果。
他意識到降谷剛才並沒有否決下屬“誘導犯罪”的建議。
當晚,臨近十一點。降谷還在床上輾轉,思考明天的具體對策。他向來清晰的思路變得一團亂麻,活像被貓玩過的毛線球。
一方面,他也認同高明說的“警察有警察的原則”,但另一方面,他離組織心臟只有一步之遙。他親眼見過琴酒剷除很多“老鼠”,如果自己都沒法成功,他還能心安理得地派哪個下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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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實在焦躁難安,降谷索性聽起了廣播。廣播裡,聲音甜美的天氣主持人在為聽眾整理明天觀賞月環食和獅子座流星雨的種種貼士:
“有條件的小夥伴可以去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