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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這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一陣轟轟隆隆之後,烏雲盡數散去。 “哇,雨停了!” 原本還在糾結劉伯故事的胡桃,一看天晴,立刻就跑出去撒歡了,比起在屋子裡聽老爺爺講故事,她還是更喜歡在外面。 “你慢點,別摔了。” 胡桃撒歡,胡鬧也連忙追了出去,屋內就剩兩個老傢伙,相顧無言。 “老劉,淑之那邊的態度你都知道了,真不打算再去看看了?” “不了,要是我再年輕個五十歲,我就去了。” 劉伯搖頭拒絕,五十年前他沒鼓起的勇氣,五十年後更無從談起了。 “你呀你,拿不起,又放不下,糊塗一時又糊塗一世啊。” 胡老堂主發出了怒其不爭的感嘆,劉老伯這一生未娶,每每問他,他卻只是說,與淑之分別後見別的女子,便再無半點心動了。 與其難受自己禍害她人,不如自己一人來的自在。 這一自在,就是足足五十年光景,佳人已老,他也成了個鰥夫,守著這座酒肆,溺在追憶中無法自拔。 “好啦好啦,天晴了,陪著你的寶貝兒孫走吧,別在這裡和我一個老傢伙瞎扯了。” 說到這裡,老劉伯突然反應過來 “你家不是就一個孫女嗎,什麼時候又添了個小子,從旁系過繼來的?” 在老劉伯印象裡,老胡頭也不像是那種頑固派,非得講究個傳男不傳女吧? “不是,那是我遠房表親家的孩子,他爸媽出遠門,把他寄養在我這裡。” 聽他這麼說,老劉伯忍不住又往外瞅了瞅胡鬧,頗為感慨的說道 “那感情好啊,知根知底的女婿,總比不知從哪招個懶漢強。” “胡說什麼,雖是出了五服了,但我可沒把這孩子當童養夫。” 瞪了老劉頭一眼,胡老堂主不悅的嗆了他一句,倒不是他看不上胡鬧這孩子,但胡桃今年才八歲,著什麼急。 “嘿呦,我還不知道個你啊……老胡頭,我還指望著你送我往生呢。” 劉老伯話鋒一轉,死死的盯著胡老堂主。 “恐怕,到時得讓胡桃來咯。” 避過老友的目光,胡老堂主整了整衣袖,大踏步著向門外走去。 “何至於此啊?!” “人,生於生時,亡於亡刻,足夠了!” 最後一擺手,胡老堂主走入門外一碧如洗的天下,屋內徒留一人的嘆息。 ———————————— “來試試,爺爺不會罵你的!” “你自己怎麼不來……” “爺爺不會罵你,但肯定會罵我呀,你趕緊的!” 胡老堂主剛出門,就看見自家的兩隻皮猴子,站在一個水窪面前嘁嘁喳喳,不用想就知道他們想幹嘛。 “胡桃,胡鬧,趕緊走!” 聽到胡老堂主的招呼,胡鬧立刻拋下不安好心的胡淘淘追隨而去,胡桃在原地跺了跺腳後,也連忙追了上去。 “爺爺,剛剛的老劉爺爺當初到底為什麼不,呃,那個詞叫什麼來著?” “告白!” 對這個問題同樣好奇的胡鬧立刻補充道。 “你們兩個毛孩子,關心這些事幹什麼,你們距離為情所困的年紀,還早著吶。” 揉了揉孫女的頭,胡老堂主宣告了話題的結束,不甘心的胡桃鼓起了包子臉,轉頭去折騰胡鬧。 這傢伙,居然偷偷掌握了她都不知道的東西,這還得了?! “幹嘛啊?” 看著胡桃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胡鬧往胡堂主身邊縮了縮,胡淘淘我警告你,你爺爺可就在旁邊看著呢! “胡鬧,你是怎麼知道告白這個詞的,先生教的書裡從來沒有,你是不是學壞了!” 明白自己不能硬來的胡桃,巧妙的用出了一招旁敲側擊,以關心他有沒有學壞巧立名目,實則逼問。 “書齋的小說裡寫的,誰叫你平日不去書齋。” 胡鬧表示,只要我投的夠快,你就沒法打出傷害,反正去書齋看小說並不是什麼錯處,說出來也無傷大雅,同時藉機反擊,抨擊某人不學無術。 “嘁,我才不看那些沒用的東西呢,光是最近要學的東西就夠多了。” 胡桃見目地已經達到,當即偃旗息鼓,雖心中下定決心也要去書齋看看,但當前還是遞出了結束戰鬥的臺階。 “看的時候記得也問問價錢,不然老闆就不讓你看了。” 同樣不想再起爭鬥的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