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乾不白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講個故事吧,是啊,是該講個故事的。 孩子期盼的眼神,躁動的小手,都能讓劉伯想起那個,六十年前的小小少年。 還是一樣的酒肆,卻不是一樣的人。 那年的他,小小的,就和此刻依偎在自己身旁的這些孩子們一個樣,他會去池邊摸魚,去稻田裡捉青蛙,去清涼的後半夜逮鳴叫的小蟲。 那是多麼無憂無慮的一段時光啊,可就是在這懵懂的年紀,透過一扇小小的窗,少年,也有自己的憂愁。 “淑之姐姐,她好美啊……” 鄰家的姐姐,那同樣是陪伴了少年整個無慮時光的人,他總趴在窗邊偷偷看她。 有時候她發現了,還會對少年微微一笑。 那是多美的笑容啊,臉頰上那對深深的酒窩,醞釀出的是足以讓他平白傻笑一天的甜。 少年總在回想,當兩人對視時,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是否只有自己的身影。 每一次他都埋怨自己,為什麼那麼膽小,為什麼那麼怯懦,不需要做別的,哪怕是在對視時多看一眼,而不是捂著燒紅的臉逃開…… 少年的父親是酒肆的老闆,偶爾需要去璃月港進貨,每當這個時候,少年都會自告奮勇,跟隨父親一起進城。 父母以為這是孩子體恤雙親,每每進城,總會給他一二十個摩拉用作鼓勵,偶爾中午來不及吃飯,父親也會甩給他二三十個摩拉用作買飯。 可他們哪裡知道啊,少年寧願餓著肚子,寧願自己又累又餓,也要去往春香窯,買一盒再尋常不過的香膏。 “小色狼,這又是要送給哪個大姐姐的呀?” “不,不要胡說!” 說起春香窯,那家的老闆是個愛捉弄人的性子,最近當了母親仍不知收斂,少年每次去買香膏,非得要啊,把他捉弄個面如火燒不可。 少年好色嗎,他覺得自己不好色。 漂亮的大姐姐他其實見過很多,每一位來春香窯買香膏的女子,哪個不是容華如桃李,氣質如幽蘭。 可對上她們,少年卻無半點羞澀,反倒能像個男子漢一般,大大方方的與之對視。 為何會如此呢,他自己也想不通。 他只知道,這些姐姐的身上沒有,沒有好似永遠灑落的月華,沒有秋日午後的恬淡,沒有風,沒有光,沒有那股若有若無的,甜甜花香。 回到家來,少年不會立刻就跑去姐姐的家裡,他會先去幫家裡搬貨,然後大吃大喝一頓,最後洗個澡,帶著淡淡香氣和滿身疲憊再去往鄰家。 鄰家的叔伯是個行商,一年到頭有一半時間都不在家,兩家之所以能交好,也多虧爹孃對這對母女的照顧。 理所應當的,那位姐姐也把少年看做親弟弟一般疼愛。 “姐姐,送給你的!” 這是少年少有能鼓起勇氣的時刻,或許是手中的禮物幫他壯了腰膽,也可能是勞累的身體已經經不起他再羞澀。 總之,他可以大大方方的將禮物交給鄰居的姐姐,對方也會大方收下,並當著他的面開啟,輕輕取一抹香膏在手中暈開,塗在手背問他好聞嗎? 好聞,那自然是好聞的。 不止是花香,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令人安心的香味。 少年的小心思終於在此刻顯露,困頓的他無比自然的倒在了姐姐的懷裡,睡眼惺忪,很快便甜甜睡去。 他會有個好夢的,哪怕睡醒後要被爹孃責怪,哪怕睡醒後自己就會羞澀逃離,但枕在姐姐懷裡睡著的這段時光,卻是他童年最美好安心的時候。 當然,這些事情他可不會在孩子們面前說起,人哪怕老了,也還是要臉的。 實際上他會說出來的,也就只到被鄰居姐姐發現時,自己那羞人的表現。 可是啊,那被漸漸甦醒的記憶所勾起的懷念,是逃不過孩子的眼睛的,胡桃和胡鬧怎會容許這樣一個故事就此中斷呢? “後來呢,後來呢!” 他們吵嚷著要聽後續,天真的童音,讓劉伯忍不住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拿出長輩的架勢。 “後來?什麼後來?” 明知故問的樣子,讓胡桃恨不得直接咬他一口,可惜自己爺爺正在旁邊盯著,遂只能作罷。 但多看了些雜書的胡鬧,卻比胡桃懂得略多一些,書齋免費看(?)的書裡,也寫了許多名為【愛情】的故事。 在這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