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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對她沒有情意。&rdo;他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去拿行李。
秦玉顏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伸手去抓謝孤鸞的肩膀:&ldo;沒有情意?我願意娶她,難道不是情意?這幾年我連女人都沒碰過!&rdo;
&ldo;秦玉顏,這從來不是因為娶不娶,她在你心裡佔得分量太少了。&rdo;謝孤鸞冷哼一聲,一把拍開他的手,&ldo;對你來說,娶她是施捨,她嫁給你恐怕就該對你聽之任之、忍之讓之。師叔不是這種女子,我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告辭。&rdo;
&ldo;你站住‐‐&rdo;秦玉顏氣急敗壞地喊道,&ldo;我不娶她你可別後悔!&rdo;
謝孤鸞置若罔聞,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縱馬在雪中飛奔,阿澈倒自覺,坐在他身後一手抓緊了他的腰封,墨發隨風起伏。謝孤鸞在客棧時彷彿把一生的話都說盡了,一路上臉如結了冰般,任憑阿澈怎麼喚,一張嘴咬得死緊,愣是再沒開過口。
阿澈悻悻道:&ldo;道長,他確實不是你師叔的良人,一個女人跟了他可能不會被虧待,卻得不到尊重。但女子即附庸,世道便是如此認為,也無怪他會這麼做。&rdo;
連阿澈都能看出來的事,他難道看不出來?秦玉顏為人其實並不差,但戾氣盛,人又太自我,甚少考慮別人,豈會為了女人而放棄追求?在他看來,他為阮夢秋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但謝孤鸞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觀秦玉顏種種作為,他雖非對阮夢秋毫無感情,但歸根到底,那一絲情遠不及阮夢秋想像中那麼深。謝孤鸞知道這一點,卻又不忍她難過,是以千方百計想讓阮夢秋覺得秦玉顏好,不惜欺騙她也要讓她覺得幸福,殊不知越錯越深,這般下去反倒會害了她。
他不願她再受委屈,五年,已經夠多了。他做錯了,他知不能再誤了她,打算寫信將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待回到華山再當面向她請罪。
見謝孤鸞若有所思,阿澈再接再厲道:&ldo;不過道長,萬一你師叔就算知道秦玉顏如此也心甘情願,你這算不算……棒打鴛鴦?&rdo;
謝孤鸞愣了愣,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上。
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他本沒有替阮夢秋選擇的權利,但就今天這麼一鬧,這親事也算是黃了。謝孤鸞心裡湧起一陣歉疚感,頓時感到腦仁子疼得厲害,又覺阿澈多了嘴,隨即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阿澈脖子一縮,不吭聲了。
之後幾日,謝孤鸞都在朔州修整,但未待上兩天,謝孤鸞便置了冬衣動身北上,阿澈追在他後面還摸不著頭腦,連聲問道:&ldo;你去哪兒啊?&rdo;
謝孤鸞被煩得不行:&ldo;閉嘴,不想去就趕緊滾。&rdo;
這一連幾天阿澈還是頭次聽到謝孤鸞開口,不由一怔,臉上的不可思議一閃而過,也不在乎謝孤鸞兇他,大喜過望,開始口無遮攔起來:&ldo;道長,你、你真的要帶我去陰山?你可真好,我喜歡‐‐&rdo;
謝孤鸞的面容扭曲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捂了阿澈的嘴,將他一把扯上馬,帶著他飛快地離開了。
沒了葉熹這個冤大頭,謝孤鸞立即囊中羞澀起來,加上那日葉熹忙著逃命,倉皇之下拿錯了行李,將謝孤鸞的盤纏一併帶走,留下了他的一包錦衣華服。
葉熹為人大方從不把銀子當回事,跟著他吃喝住行都打點好了,不是最貴的也是最舒適的,哪兒用得著謝孤鸞掏錢。謝孤鸞原本習慣了幕天席地、櫛風沐雨的日子,一開始也覺頗為過意不去,但可人一旦養懶了骨頭,一朝回到從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