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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與幾個丫鬟忙活了半晌,將開胃小菜和八個冷盤端上,便立在一旁等候。不一會兒,一陣淡淡的說笑聲傳來,帶著婦人特有的沉靜與涵養,只見太夫人由遲媽媽扶著進了膳廳,身後還跟著兩位三十許的女子。
太夫人今日一身金棕色織錦緞衫,很顯精神,面上帶著一絲微笑,看似心情不錯。
她身後並肩跟著的兩位女子,都是婦人打扮,一穿暗紅衫,一穿描藍衫,各有各的風韻:
暗紅衫的婦人稍顯成熟些,柳葉眉、丹鳳眼,鼻樑挺直而稜尖,看著有幾分凌厲之氣,周身珠光寶氣很是惹眼;
描藍衫的婦人更為年輕一些,也更樸素,她膚色極白,五官並不及暗紅衫的婦人好看,遑論及得上太夫人,可那氣質卻是沉靜嫻婉,令人見之忘俗,別有一番風情。
這兩位應是老侯爺的妾室,雲府的二姨太、三姨太了。出岫見她兩人各自帶了一個丫鬟,隨著太夫人進了膳廳,面上都掛著幾分殘留的笑意,應是來時路上說笑所致。
兩位姨太太皆目不斜視,分別落座在太夫人一左一右。出岫觀察兩人坐下的位置,在心中盤算著誰是二房、誰是三房。
暗紅衫婦人坐在太夫人左手,應是先進門的二姨太花氏,姓氏倒也與她一身打扮相符;描藍衫婦人坐在太夫人右手,應是後進門的三姨太聞氏。果真如遲媽媽所說,只有兩房姨太太來陪太夫人用早膳,四姨太並不曾前來。
只這心思幾轉的功夫,但聽太夫人已開口命道:“出岫,吩咐上菜。”
此話一出,出岫立時察覺兩道目光投向自己,來自花氏與聞氏。
看來自己的名字已經傳到兩位姨太太耳中了。出岫不敢多看多想,連忙垂首領命,快步往小廚房走去,片刻,領著幾個小丫鬟們前來上菜。
方才臨去時的兩道目光早已收了回去,花氏與聞氏已神色如常,陪著太夫人開始用膳。一旁的丫鬟們侍奉在側,時不時地佈菜、盛湯,很有規矩。
一頓飯就這般無聲地進行著,待到尾聲之時,太夫人卻再次開口,淡淡對花氏道:“老二呢?教他用了早膳來我這裡一趟。”
花氏聞言,面上有些尷尬之意,笑道:“如今二爺分了園子單住,我也不曉得他人在何處,一會兒差人去瞧瞧。”
太夫人“嗯”了一聲,狀若無意地道:“如今房州鬧瘟疫,雖說沒鬧到煙嵐城裡,可咱們雲氏不能置之不理。昨日侯爺已動身前往慕王府商量對策,老三也吩咐各地米行佈施發米,唯獨老二還閒著,總要派他去磨礪磨礪。”
在“外人”面前,太夫人堅持稱呼雲辭為“侯爺”,明明是親母子,可這份言謹與禮數,出岫聽在耳中有些感慨。
此時但見花氏訕訕地對太夫人回道:“您說得是,二爺也的確該為侯爺分擔些事務了。”言罷還似有似無地瞥了出岫一眼。
花氏這一眼瞥得飛快,可還是教出岫本人捕捉到了。出岫以為,這一眼便如同方才太夫人的那番話一般,頗具深意。
試想太夫人執掌雲氏多年,德高望重,字字千金,又怎會當著幾個丫鬟的面,在飯桌上讓二姨太花氏下不來臺?太夫人分明是話裡有話,斥責二爺雲起的某些作為。
若是太夫人說話時,出岫還未能摸清她老人家的意思。則方才花氏的那一瞥,已令出岫恍然大悟。
必定是雲起調戲自己的事,或是雲起向雲辭討要自己的事,被太夫人知曉了。太夫人這是在透過自己向雲辭表態,也是在側面告知花氏與二爺,自己是雲辭的人。
想到此處,出岫心中有些莫名滋味,也不知是受寵若驚,還是惶恐不安。她本想安分低調地在這府裡生存,卻被迫推到了眾人眼前,甚至有種即將要處於風口浪尖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出岫想起了從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