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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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走去。他停了一會兒,竭力排除掉胸口裡的迴音;它正變得越來越響亮,撞擊的節奏也越來越快。部分事實,不是全部。沒有編造,只有遺漏。
一個協議……一個合同……和一批人,正直的人,在追蹤卡洛斯的人。威利爾應該知道的只是這些;這是他必須接受的。不能告訴他說他是在和一個記憶缺失症患者打交道,因為在那喪失的記憶避可能會發現一個聲名狼藉的人。聖西爾軍校、阿爾及利亞和諾曼底的傳奇人物不會容忍這一點。現在,在這裡,在他生命的最終時刻,他不會容忍。
噢,上帝,千鈞一髮!相信和不相信之間的分界線是如此細微……對這個名字並不叫賈森·伯恩的活死人說來生死繫於這一發。
他開啟房門,走了進去,進入了一個老人的隱秘地獄。外面,在垂著窗簾的窗戶的外面,警報器在狂吼,人群在叫喊,在一個看不見的看臺上的觀眾嘲笑著那些陌生的人群,對事件深不可測的原因茫然不知。
賈森關上門,一動不動地站著。寬敞的房間充滿陰影,唯一的光亮是一盞床頭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幕他不願自己看到的情景。床尾,威利爾坐在他從房間的另一端拖過去的一張高背辦公椅上,眼睛盯著仰面倒在床罩上的死女人。昂熱烈克·威利爾的頭枕在枕頭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從眼窩裡凸出來。她的喉部腫脹,面板呈紅紫色,大片的青紫痕遍佈脖子。她的軀體仍然扭曲著,和拉直的頭部成了鮮明的對照,顯然是在掙扎中扭彎的;長長的光著的大腿直伸著臀部翻轉著,長睡衣撕破了,乳房從絲綢料子中露出來——甚至在死亡中仍富有性感。威利爾沒有拿任何東西遮掩這娼婦的身體。
老軍人坐在那裡,象個給弄糊塗了的小孩,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舉動捱了罰,罰他的人沒說他犯了什麼過失,他自己也忘了究竟幹了什麼。他把目光從死去的女人身上移向伯恩。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以單調的口吻問道。
“有人在監視你的住處。卡洛斯的人;總共五個。我放了一把火;沒人受傷。除了一人以外,其餘四人逃走了,我把那剩下的一個也除掉了。”
“你很有辦法,伯恩先生。”
“我是很有辦法的,”賈森應和道。“可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火滅掉以後他們就會回來;在那時候之前,如果卡洛斯把事情聯絡到一塊呢?我想他會的;那時他就會到這裡來的,當然不會親自來,但是會派他的槍手來。那人只要看到你……和她……非殺了你不可。卡洛斯失去了她,但他還是贏家,第二次贏,因為他透過她利用了你,最終還幹掉了你。他若無其事走開了,你卻死了。人們可以隨意作出結論,可我認為這些結論決不會是奉承作/(原書如此,應該是你)的。”
“你的話十分精闢,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肯定。”
“我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並不願說出我要說的話,可已沒時間考慮你的情感了。”
“我已沒有心不在焉可言。想說什麼就說吧。”
“你的妻子告訴過你她是法國人,對嗎?”
“是為樣,來自南方,家在洛爾斯·巴魯塞,靠近西班牙邊境。她好幾年前來到巴黎,和她的一個姑姑住在一起。怎麼啦?”
“你見過她的家裡人嗎?”
“沒有。”
“他們沒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經過全面考慮,我們認為最好不要他們來。我們之間年齡的差異會使他們感到不安的。”
“那麼她那位在巴黎的姑姑呢?”
“她在我認識昂熱烈克之前死去了。談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的妻子不是法國人,我甚至懷疑她在巴黎有沒有姑姑,家是不是在洛爾斯·巴魯塞,儘管西班牙邊境的說法有點道理,能掩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