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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的話讓時明煦產生一點疑慮。
“你已經說過我是礦。”時明煦說,“亞瑟,在剛剛,你又告訴我,難以被選中的石頭才會被主序者留下。按理來說,我並不存在被留下的可能性,除非”
除非石頭與礦之間,存在某些性質轉化的可能性。
時明煦沒有將話說得這麼明白。截至目前,他對所謂“礦”和“石頭”的瞭解都太少了——但目前可知的是,它們不單純以基因鏈強度為標準進行劃分。
在時岑的世界,a級基因鏈持有者文珺被凝固於陷落地,證明她屬於石頭,可f級的侍者與安德烈都被選擇,他們同自己一樣,都是礦。
但與此同時,侍者與安德烈又都是五十年前燈塔融合基因的失敗樣本。那麼這個標準本身,應該依舊同基因鏈密切相關。
時明煦在等待中思忖,構想自己同侍者與安德烈兩人的共同點。
對了。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他自己曾是第一例體外極限輔助生殖技術的實驗體。在這點上,時岑也是一樣。
與此同時,他的思緒被拉回自東方展覽會暈倒後、又從醫療中心醒來的那個清晨,主治醫生麥安珊告訴他:“你的基因鏈異常強悍。時,你是我見過基因鏈程度最牢固的a級。”
就連時岑夜入方舟、遭遇藤蔓襲擊並受穿刺傷後,他身體的dna也沒有被遮蔽型植株破壞掉,骨骼沒有異常膨大,甚至沒有出現任何基因鏈波動。
在這點上,時岑的dna特性同他完全吻合。
時明煦從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所進行的輔助生殖技術究竟是什麼,但自他記事以來,截至從十三區“搖籃”畢業前,他都生活在燈塔內部——現在越想越覺得奇怪,儘管他是三個月體外輔助生殖技術的第一例實驗體,燈塔方面對自己格外重視。可真的有必要檢測觀察十六年之久嗎?
畢竟這個實驗的本質,只是體外授精、胚胎移植進子宮進行初步發育、並於三月後取出,由“溫室”培養至正常新生兒的成熟階段。
按這種邏輯的話,時明煦所受到的重視程度,完全大於他本身的研究價值。
研究員從來沒有探究過自己的實驗報告,但就在此刻,他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也正在這時,亞瑟翻著觸尖思索良久,在切掉那根吃毒蘑菇的壞觸手、又扯出兩條觸手後,祂終於努力構思好回答。
“石頭生來只能是石頭,但礦並非生來就是礦。”亞瑟想了想,“礦只有在願意選擇‘序’,‘序’也願意選擇礦的情況下,才能成為真正的礦,是要連意識體都願意才可以哦!否則礦就會被時間磨損,漸漸退化成石頭,就永遠留在這裡了。”
祂說著,翡翠綠圓瞳轉向陷落地,試圖指給時明煦看:“嗯不久前,這裡就來了一塊質量中上的好礦。當時我還沒有變成‘序’,就只能眼巴巴看著,溫戈想跟她簽訂契約,她的身體答應了,可是意
識體不願意。”
“簽訂契約失敗後,溫戈就將她定格在這裡,變成一塊石頭。但因為時間很短,她現在還有重新變回礦的可能性——咦?她人呢?”
亞瑟不可思議地來回流淌翻湧了好幾l遭,始終沒有看見人。
祂生怕時明煦不相信,立刻解釋道:“我幾l天前還見過她的!好礦,我沒有騙人——哦哦對了!她跟你很像,你們說不定還認識呢!你要相信我呀!”
小傢伙越說越委屈。
研究員卻從其中捕捉到好些資訊,他當即問:“哪裡像?”
“嗯用你們社會的話來說,氣、氣質?”亞瑟遲疑片刻,“對!就是氣質,你們說話都有點文縐縐的,但她看起來比你要大一點哦!”
“她頭髮剛及肩膀,衣服簡潔,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