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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過後,就如商量好了一般,宮內再無一人提起群臣逼宮之事。而朝堂有了夏青溪親自坐鎮,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入夜。
盈歌將一件狐狸毛大氅披到了挑燈疾書的夏青溪肩膀上,她全然沒有察覺。
「姑娘,您最近總是突然暈倒,平日裡可得多注意身體。夜已深了,不可再這般熬著了。」
夏青溪將手上的東西寫完,得意地拉盈歌坐下:「來,你看,這是擴充套件梯田種植草藥的方案,等來年一開春就可以著手準備了。」
盈歌面上有些不悅:「來年春天的事,來年再說嘛,現在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您都不知道,您每次突然暈倒,我的心都糾到了嗓子眼了!」她將嘴巴噘起來,在嗓子眼裡又嘀咕了一句:「好不容易回來了,再把身子給熬壞了……」
「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這麼愛嘮叨了!」夏青溪撇了下嘴,顯然她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
「我在回來的路上知道了南方各地的窮僻,就再無法安眠了。玥國富裕是哪個縣哪個城都富裕,而西雍富裕只是王城和王城周邊的地方富裕,偏遠地區的百姓還是過著窮困的生活。你說,身為王姬,我……孤怎能坐視不管?」
夏青溪說得倒是一本正經,然而盈歌卻不買她的帳。
「偏遠地區的百姓窮困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又何嘗要您折騰身體,半夜裡熬著來解決呢?我知道您將一天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的,是不想有空閒來想東方謹的……」
「十九在前線捨生忘死,我能做的只有管理好朝堂了。」夏青溪打斷了她,正色道:「只有這樣,他才沒有後顧之憂。」
盈歌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她強行將案前的燈吹滅,看著夏青溪起身去了榻上才關門出去。
手停在門上滯了一下,她聽到水坎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猜得沒錯,她的身體確實沒有問題,那就是……」
「是墜子,」盈歌回頭,走到水坎身邊輕聲道:「自從我跟著姑娘那天開始,她的墜子就沒離過身,如今……」
夏青溪剛從玥國回來,若公然去找夜桀要墜子,別說他會以此來做文章要挾她回去,就連會不會承認都是個問題……
盈歌搖著頭嘆氣,月光灑在她的肩膀上白瑩瑩一片。
……
……
皇宮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進入其中的人,很快便會學會生存的本領。
夏三郎自那日被主事婆子投進獄中後,並未吃得什麼苦,反倒很快被放了出來。
而薛姨娘在奴役房迅速招募了一大批擁躉,建立起自己的小團體,甚至都能與主事對抗。
平日裡,主事婆子統管奴役房的法子無非是打、殺、恐嚇,而薛姨娘卻深諳人心之道,她的臉上始終是笑著的。不管你的身份多麼卑賤,她總能給人以春風細雨。
她把苦役們當人看,他們自然也願意為她賣命,為了那個能救他們於水火的承諾,他們一個個如上緊發條的木偶對她趨之若鶩。
而那副事婆子,無緣無故捱了頓打,怎能不懷恨在心?可明裡暗裡使的壞都被薛姨娘擋了下來,她沒有主事婆子的智慧,所以任由仇恨在心裡滋長,漸漸地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
……
中部戰場,夜川帳中。
「將軍!這不對啊!次次都能提前做好準備,絕對不對勁!」錦榮臉紅脖子粗地叫嚷著:「軍中肯定混進了細作!若是讓我知道了是哪個屙血的敢在軍中吃裡扒外,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他的眼睛微微泛紅,額頭青筋暴起。
夜川見他指著帳外罵得起勁,也不勸阻,而是緩緩敲擊這桌面,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