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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過,山谷中就開始塵土飛揚,全是被那兩個十境武夫對拳餘波震碎出來的石屑粉塵。
山谷兩側的山崖,在昨天兩人動手之前還頗有挺拔險峻之感,只是今日也奇峻不再,各自塌了一半不說,看著那叫一個賣相悽慘…
此刻,一側塌了一半的山崖頂端,突兀出現一個一身黑衣的俊秀妖異年輕人,剛一出現連腳步都還沒站穩,就先嘖嘖讚歎了兩聲,“好傢伙,十境武夫之威果真是恐怖如斯,幸虧我見勢不對提前開溜了,要不然當面對上蔣武聖,還不得被打個半死?果然我這腦子就不是一般的好使,說一句智略通天都不為過了,不錯不錯,繼續保持。”
說罷,黑衣年輕人就緩緩屈膝蹲了下來,然後偏轉身形,視線看向山谷對面那座同樣塌了半邊的山崖半高處,那裡有個極為明顯的人形凹槽,裡頭還有個氣息微弱的人影被鑲嵌其中,看起來應該是還有口氣,但人還處在昏迷中並未醒來。
年輕人仔細看了那耷拉著腦袋毫無知覺的人影一眼,隨後笑著繼續陰陽怪氣道:“你瞅瞅,堂堂武聖大高手確實厲害,身板確實比石頭都硬實,睡個覺都睡得如此霸道,惹不起惹不起!也不知道你們石磯洲雲林宗的那座山門是什麼材質,要是蔣武聖能睡在那上面,想必幾個月都不用醒來了,舒服的很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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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昨日四靈齊聚之後,雲海間天字號客房中,小鎮四位看門人齊聚密議,隨後儒家坐鎮此地的聖人崔覺回到鄉塾,就等到了那個收了鎮口那座銅鐘指派過來的少年,並將之收入了門下,成為真正三拜九叩行過大禮的門下學生。
也是在那一刻,四位負責看門的聖人,除了那位墨家二當家之外,其餘三人如先前商定的一樣,各自有一份仙家傳信從小鎮送出,隔空飛渡,目的地的方向也如出一轍,皆是從小鎮東行去往與禮官洲隔著一座汪洋的中土神洲,分赴三教祖師堂。
倒也不是說沒有人可以收那位秦老先生的傳信,只是當年鹽官鎮落成封印的那一戰,墨家祖師爺受傷不輕,後面這萬年間,大多數時候基本都是處在閉關療傷的狀態之中,所以對於墨門一脈的俗物事情,他基本一直都是當著甩手掌櫃,全部交給自己座下的首席弟子去自行決斷,包括此次這位秦老先生從中土神洲來到禮官洲之前,去向自家師尊辭行時,那位老祖師也還是一樣的說法,只有八個字,“自行決斷,便宜行事。”
所以,這個信傳與不傳,對於秦老先生來說並無區別。
……
關於九洲江湖的仙家傳信一事,歷來都是各門各派各有門路,但有個基本的慣例就是這一類的隔空傳信,都帶著各家自己極為明顯的特徵。
比如像四大劍宗這樣以劍道為主要修行手段的仙家高門,大多采用的都是飛劍傳書的方式,以一枚小巧飛劍為載體,帶上傳信內容,在兩地之間來回穿梭,快若閃電。外人見之,一眼便可分辨這是劍宗傳信,至於說敢不敢半路攔截,就得看你有沒有本事接得住四大劍宗的聯手問劍了。
再比如儒門一脈,這些讀書人與讀書人之間相互傳信,大多是以一枚刻有“仁”之一字的玉佩為載體,瑩瑩如月色,溫潤如清泉,以此類推,道門一脈多是一枚符紙摺疊而成的紙鶴,翩翩躚躚,栩栩如生,佛門大和尚則多是用刻有“卍”字元的佛珠…
當然,如三座一品仙門這樣站在山巔,讓旁人一聽就知道惹不起的豪門,以及像四大劍宗這樣因為戰力剽悍而同樣惹不起的劍修一脈,旁人見到各家傳信的手段,一來是本事未必夠追得上信符,二來是懾於實力不敢攔截,但放到那些品秩不夠的仙家宗門來說,傳信一事自然是不敢如此託大的,畢竟光憑名號就能讓人望而卻步的仙門總共也就那麼有數的幾家,所以江湖上也還會有一些以傳信為業的仙家勢力,貓有貓道,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