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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他,蕭煥。”
我抬起手擦掉臉上的淚珠,努力鎮定的看無殺:“可你剛剛說……”
無殺眨眨眼睛:“我是說他把他的母親逼入了不得不親手殺他的境地,卻沒有說他母親真的殺了他。”她停下來笑了笑:“蕭伯父最後去了,他和教主兩個人一起墜崖了。”
我沉默了一下,歸無常和陳教主,他們是不是可以算一對怨侶,那樣真誠的相愛,卻怨懟一生,最後是同歸於盡的結果。
“教主在墜崖之前,託我帶給你一句話。”無殺突然笑著說:“她讓我告訴你……”她停下來清咳一聲:“猜猜是什麼?”
我有些發楞,就隨口諏了一句:“珍惜眼前人?”
無殺翻翻白眼:“你也動動腦子好不好?這是你婆婆帶給你的話啊,可不是老和尚規勸人的說辭!”她摸著下巴笑笑:“教主說:好好對煥兒,他身子不好。”
我愣了愣, “撲哧”一聲笑了,然後肅了肅容:“我知道了,我一定做到。”
無殺也笑了,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該傳的話我也都傳完了,你的那位他現在在陪都黛鬱城裡,一路趕的太急了,再不休息我真怕他見你面之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昏倒。”她擠了擠眼睛:“你要是不想讓他擔心,就等著他回來,也就是這一天兩天了,你要是等不及了……就去找他吧。黛鬱城中如今海棠最好啊……”無殺買了個關子:“地方你應該能想到。”
我“喔”了一聲,站起來準備走,無殺在我身後笑了笑:“蒼蒼,對不起,那天在天山的時候,我不該說那麼惡毒的話,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現在真好,你還能找到他,不像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無殺啊,你這段時間在玉龍雪山,很忙吧……”
無殺愣了一下:“是,怎麼了?”
“你不是真以為慕顏死了吧?”
她睜大好看的眼睛,聲音發抖:“難道不是……”
我哈哈笑了起來,快要直不起腰:“笨哪,苯死了,那天我是說氣話的……你也夠可以的了,過後居然不打聽。”我清咳一聲,忍住笑指指荷塘對面的一個房間:“慕顏就在那裡,他這兩天好像公文太多,批的怨天怨地,你去了正好可以幫他解決點。”
無殺眼睛睜得更大,忽然撲上來狠命在我手上咬了一口:“死人!死人!玩笑是這麼開得不是?我差點自刎你知道不知道?”
我給她咬得啊啊的叫:“我是孕婦!孕婦,懂不懂,別動粗……哎呀……”
有幾滴眼淚落在我的手背上,無殺跳起來向荷塘那邊衝去,我看著她飛奔的兔子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天下第一大教教主風範的背影,哼了一聲,揉著手背上紅紅的齒痕:“死女人,剛才居然故意耍我……嗯,想想我已經耍了你三個多月了,也夠本了……”
揉完手看看四下沒什麼監視的人,一路小跑找到馬棚,套了匹馬翻身上去,就向黛鬱城奔去。
三十多里的路半個時辰就到了,無殺說得不錯,黛鬱城中的海棠正好,到處都是前來賞花的遊人,在遮天蔽日的西府海棠樹下往來穿梭如織,微風吹過,枝頭的海棠花瓣零落如雨,樹下並肩而行的戀人停下來相視而笑,畫面甜蜜而美好。
站在綿延整個城池的海棠花樹下,我深吸了口氣,放開馬匹的韁繩,信步向前走去,所有的街道都很喧鬧,我一直向前走去,漸漸走近城池正中的黛鬱山,海棠的落瓣不時從眼前,從身旁拂過,落在街道的青石板磚上,粉色慢慢脹滿了眼簾,四周開始變得靜謐,我摒住呼吸,一步一步的,彷彿走在夢境裡。
密林深處轉來稀疏的琴響,濃密的花樹逐漸開朗,海棠林正中的一片空地,停著一輛白蓬的馬車,馬匹應該是被車伕牽走放牧去了,車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