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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殺接上:“被泡在那個冰池子裡,然後透過牆上的一個機關,看到了她的丈夫和女孩子交歡。”
無殺垂下眼睛,微笑了笑:“最後三天三夜過去,女孩子當著丈夫的面,把機關開啟,讓丈夫看到妻子,接著把妻子放走。”
眼前閃過歸無常提到這些事情時的深邃目光,那種我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目光:“他愛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為了她可以去死,可惜她永遠都不肯相信。”我想起來了,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目光,那次在山海關,我回到關內之後,又返回女真人的大營,逼著蕭煥和庫莫爾比武,那個時刻,蕭煥看向我的,就是這種目光。
胸口彷彿抽疼了一下,我低下頭,捧起桌上的茶杯,茶水的熱氣蒸騰上來,氤氳了眼角。
“就是這樣,”無殺接著講吓去:“妻子黯然的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回到丈夫身邊。而丈夫,他在毒發之前廢掉那個女孩子武功,那個女孩子從此之後,就一直只能以十二歲幼女的形體出現。”
我吸一口氣,笑了笑:“那個丈夫和妻子,最後都沒有死吧。”
無殺點頭:“是,他們都沒有死,丈夫昏倒在水池旁,被趕來的醫術高超的好友救下。妻子在離開丈夫幾個月後,生下了一個男嬰,很神奇的是,妻子體內冰雪情劫的毒素全都被這個嬰孩吸走,所以妻子也活了下來。”她停下,笑了笑:“陳年舊事到這裡就講完了,接下來要講的,就不是一個故事了,而是一個人的意圖,這個人你也認識,有些人叫他白遲帆,也有些人知道他其實叫蕭煥,是大武帝國的皇帝。
“這個人要去阻止他自己母親的一個計劃,但是他既不能傷害自己的母親,也不能放任自己母親的計劃實施下去,那樣會造成太多人的痛苦,他不能坐視不理。所以他選擇了一個看起來很愚蠢的方法。
“他知道由於他百般和他的母親做對,他的母親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死他了,也花了重金在江湖上懸賞他的人頭,但是他不能就這麼被殺死,他要死,也要逼自己的母親親自動手。他相信自己的母親不是天良泯滅的人,他相信用自己的鮮血,就可以換回母親的諒解,洗去所有的宿怨。”無殺笑了,眉峰微微揚起:“很驕傲很有自尊的死法對不對?在我所有見到過的人中,只有他為自己選擇的死法是最有尊嚴的。”
我把手中的茶杯放到石桌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努力穩住語調:“真好……那麼這個人成功了沒有?”
“成功了。”無殺的聲音輕鬆愉悅:“這個人抱著病千里跋涉,終於在天山找到了能夠解開最先那個死環的人,也就是原天山派的掌門雲自心,現在她已經是一個瘋瘋癲癲,神智常常停留在幼女時期的可憐女人了。帶著雲自心,這個人輾轉追尋著自己母親的足跡,躲避著重重追殺,越過天山,穿過大漠,跨過高原,一路艱辛,別人都是在求生,他卻是在求死,終於在靈碧教總堂所在的玉龍雪山,把他的母親逼入了不得不親手殺他的境地,他成功了。”
無殺長出了口氣:“這一路上的鬥智鬥勇你是沒有見到,現在我是服氣了,別說他用半年的時間建了一座鳳來閣,就說他用半年的時間再建一座鳳來閣我都信了,這個人,真正當得起驚才絕豔這四個字。”
我用手死死抓住木椅的扶手,耳朵裡一聲接一聲的轟鳴,嘴角用力的挑起,目光似乎被什麼東西遮住了,模糊一片:“是嗎……真好……”
無殺嘆氣:“是啊,真好,我剛接了教主之位,什麼都還沒有上手,真想留他一段幫幫我啊,誰知道他身子剛有點起色就非要上路趕回來見你,如今重色輕友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我愣住,用力睜大眼睛看著無殺:“你剛剛說什麼?”
無殺眯上眼睛笑了:“我說他非要日夜兼程趕回來見你,你心裡想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