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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相同的卦畫本應該有相互一致的爻辭。但現存三易的遺留爻辭卻極不相同,上一節裡我們曾引證過《連山》同卦爻辭與今本《周易》的區別。我們由此推測,《易經》來自某種記錄,不同的爻辭是由理解不同造成的。這是《易經》“筆記”痕跡的一個重要證據。例如:
《連山》遺卦“中孚”初八爻辭曰:一人知女,尚可以去。
今本《易經》中孚卦初九爻辭曰:虞吉,有他不燕。
這兩句爻辭文字差別很大,但內容卻極為相似。《連山》爻辭大意是:如果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又沒有其他人競爭,大概可以成事。而今本《周易》爻辭的大意是:即使專心一致,但如果有其他人出現,那事情就不太好了。我們可以從中體會出,兩句不同的爻辭實際上都在以比喻的手法描述同一個事物,但被描述的究竟是什麼?我們不知道。
二、《易經》文字中有大量比喻的成分。
如果我們再仔細分析這些不同的爻辭,還會發現一個更加重要的證據,那就是:《易經》爻辭儘管文字不同,但隱喻的內容卻是相同的,因為文字中包含了大量比喻的成分,給人的感覺是,它們用不同的手法在描述同一種東西。
不但不同版本的《易經》爻辭有大量比喻的成分,即使同一版本的爻辭,也使用了大量比喻的手法。例如:
今本《易經》第一卦為乾卦,六條爻辭中有五條涉及一種傳說裡的神物,那就是龍,潛龍、見龍、龍在淵、飛龍、亢龍。爻辭是在用龍的不同形態來竭力描述一種東西,想告訴後人。可它描述的究竟是什麼?這成了千古之謎,可能是物體,也可能是某種道理。其它卦也大多數如此,如,今本《易經》的鼎卦,它取用了鼎的六種形式——鼎巔趾、鼎有實、鼎耳革、鼎折足、鼎黃耳金鉉來作比喻;師卦則用軍隊的六種情形作比喻。
《易經》爻辭的比喻性質,在孔子時代就被注意到了,所以當時人解易特別重視“象”的問題。“象”是古代人理解《易經》的中介,如十冀中的《大象傳》就是對卦的一種理解,所以《乾·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直接將乾理解為天,再進一步引申成為君子,還可以引申為父親等等;《小象傳》則是對爻辭的理解,如頤卦上下是陽爻中間有四個陰爻,就好像是口腮中含一物,故《象》曰:“頤中有物,曰噬嗑。”所以“象”的本意應該是:好像是這樣!如乾坤,大家理解不了時,有人就說:乾坤嘛,好像是天地。
《易經》爻辭的比喻性質只能證明:它來自不同理解後的筆記。再進一步推論:在遙遠的古代,曾經有人向我們面對面傳授過《易經》。當時老師在上面講,學生們在底下聽,由於講授的內容深奧難懂,老師只好用打比喻的方法,學生們記下的也是這些比喻。千百年過去了,人們看到的只是這些筆記中的各種比喻,而根本不知道當時的人想用這些比喻說明什麼。這就是今天我們讀《易經》的困惑。
為了加深大家的理解,我們設想這樣一個情節:一個很原始的部落裡,一天來了幾個現代人,他們告訴老酋長說:外面的人最喜歡踢足球,可好玩了。老酋長問:這足球是個什麼東西?他們說:足球嘛是這樣的,它是圓的,像你們地裡種的西瓜,上面有些條紋和斑點,中間是空的,可以踢著飛起來。說完這些現代人就走了。
這位老酋長臨死時對他的接班人說:某天來了幾個怪人,他們說外面有一種好玩的東西,形狀像個奇怪的西瓜,腳一碰就飛上了天。新酋長於是將老酋長的話記錄下來,他是這樣寫的:世界上有一種怪瓜,能飛能跑,其妙不可言。又過了幾百年或者幾千年,這個部落的子孫們變得更加聰明起來,他們開始研究學問,研究本部落以前的歷史。但這些研究人員讀到上述記載的時候,肯定不知道記載中的“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