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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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尊貴的人。
這層關係在光天化日下可是半點兒好處都沒有,蝶女的身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非處女不能擔任,但她不僅不是處女,還有我這樣一個十歲的女兒。估計被外人知道了我們倆捆在一塊不也夠給苗王祭刀的,就像象棋裡的將帥,不碰頭還好,見面即死,不是我害死她,就是她害死我,不然就是一個不剩全折在這苗王王邸裡。
已然褪下白色長袍挽好髮髻的我娘,一身紅苗族服飾步入正殿,整個殿中似乎都被她鮮亮的紅色衣裙,耀眼的銀飾映亮了幾分。往日我見她不是在深夜就是在幽暗隱秘的地方,她又總是青紗照面,服飾刻意普通和今日風華不可方物的樣子簡直判若雲泥。
而已經癱軟在地上了的我,不敢仔細看她,惟一想到的就是把頭垂得越低越好,千萬不能被她瞧見,嚇暈了她。頭低垂著的只敢看著眼前方寸的我這會兒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會像塊巨石頭般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每次見我都愁眉不展,默默嘆氣。原來我的存在對她竟是如此大的危險。
才發現蝶女是我娘,我看待苗王殿裡每個人的心態立時變得不同。對於殿中人的勾心鬥角派系之爭我再也做不到冷眼旁觀,所謂關心則亂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畢竟身為蝶女的我娘馬上面臨的便是特殊身份被廢的處境,一旦她不在是蝶女,命運又會如何轉折?被逐出苗王寨?被迫隱居?被遣嫁人?被往日的仇人誅殺?還是更殘酷的自縊?
我幾乎不敢想下去,但又忍不住不想。也許久在權力中心,她敏感的神經早已感到了危險臨近,所以早早給我置辦了出嫁用的銀飾,提前讓戛垮給我紋身,盡力履行一個母親的責任。我突然可憐起她來,感覺她的命運就像空中的風箏,高高在上,在看似最自由的地方美麗搖曳,而殘酷的命運之鎖卻從未放開過她,她從沒享有過一日真正的自由,隨時面臨的都是下一刻跌落塵埃,被人踐踏於腳下。難怪她不要我像她!
想到這些我開始怨恨那個給了我另一半生命的人,他為什麼不帶她走?為什麼把自己喜歡的女人留在這華麗危險的監獄中?還是他不知道她如履薄冰的處境?或者他自己根本就在這裡?我驚訝於自己胡思亂想得出的結論?不覺觀察起大殿中的所有人來?
品級太低的官吏不會,他們不會有太多機會接觸到專職侍奉蝴蝶媽媽聖潔的蝶女;各個分支苗裔的長老也沒可能,他們老朽的估計連孫女都比我大了,而且依我孃的性格和地位既不會也沒必要委身於這些老頭;世子和宛能更加不會,他們都是要扳倒現任蝶女,改立自己人的;那剩下的就是白馬和苗王了,究竟是他們中的那一個呢?
看見白馬我心裡一陣噁心,打死我也不願相信那個卑劣陰險的老頭是我爹;而苗王……但願是他,他似乎是我娘現在惟一能指望的上的人了。
我胡思亂想的功夫,我娘已經走過我們這些伏跪在殿裡女孩,並沒有發現人群中的我,直接到苗王駕前向苗王施禮,對其他人則有如未見。禮過後她的紅色倩影靜靜佇立在白馬、宛能和一干猥瑣的苗吏中,倨傲不凡的氣勢猶若鶴立雞群。
“蝶女,你認為午時祈雨祭祀之異狀是何原因?”還不待宛能開口言及天石之事,苗王就先擲出了一句。
苗王這一句雖然和不久前他問白馬和世子的相同,但在眼下卻有了大大不同。假如蝶女的說法不同於白馬,堅稱是人禍並非神示,便可彌補白馬被世子圈害的過失,扳回一城,雙方還能算勢均力敵。如果在加上苗王的偏袒也許蝶女另立的事就會作罷。可一旦她也稱是神示,那蝶女另立就成定局,再沒有迴旋餘地。
就在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等待她的回答時,我娘頭微微側向了世子方向看見了宛能後,又看了眼一旁的白馬,隨後才道:“王,鳳惜午時奉命祭祀祈雨,眾人共睹蝴蝶媽媽神蹟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