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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仔見她不太有所謂的樣子，善意地提醒，&ldo;晟晟哥脾氣好像不太好。&rdo;

沈韞經過他，豪氣地拍拍他的肩膀，&ldo;好的。&rdo;邁著極輕巧的步伐朝辦公室走去，在她身後的胖仔覺得她有一點古怪。

沈韞站在門前正準備敲門，門從裡面被人拉開，阿曉跟她四目相對，沈韞主動讓開，等她先挺直腰板走出去才進去。

&ldo;你是不是最近該去廟裡拜拜?&rdo;劉晟叼著煙，背後赭紅的牆，襯得他臉色暗黃，眼神晦暗。

沈韞望著煙雲，說出自己的心裡話，&ldo;我想走。&rdo;

&ldo;你他媽就是不知好歹!&rdo;劉晟夾著煙的手點她，菸灰落到桌上，死寂一般，&ldo;你休息兩天休息兩天再說。&rdo;

沈韞拉開他桌前的椅子，鄭重其事地說：&ldo;我不是程軼，你信嗎?&rdo;

&ldo;你突然之間發什麼神經?你跟剛才那誰?你爸一樣都瘋子?&rdo;劉晟點著桌子，&ldo;別給我扯謊。&rdo;在這個瞬間，他忘記了之前內心對程軼的那種古怪的念頭，反而篤定眼前的人就是程軼，可能是因為人都喜歡相信自己的眼睛，劉晟的眼睛告訴他：現在這個，長得就是程軼本人。

&ldo;4月份，那張油畫，你還記得嗎?&rdo;沈韞靠在椅背裡，望著屋子裡懸掛的康定斯基油畫仿品，色塊、線條，鮮艷奪目地刺激著她的眼睛，&ldo;其實你很清楚，程軼是畫不出那幅畫的。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找人特地看過吧?&rdo;

劉晟不自然地望著她，將煙支迅速掐滅在菸灰缸裡，壓低聲音喝道：&ldo;說什麼呢?&rdo;她說中了，劉晟的確拿去找個行內人過眼，甚至暗中拿了她平時在畫廊的小作去鑑定，的確是大手，不是一般人能畫得出來。

所以老前輩對劉晟說，你挖到了金蛋，還是個大鵝蛋，遲早要發的。

此刻劉晟引而不發，臉面上連一絲鬆動都未流露出來，但心裡似有一滴冷汗，正在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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