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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勇氣決定先給楊紅打個電話。
“喂!是我,小樓。”
“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
“沒事那我掛了。”
“對了。我給你寄的生日禮物收到了嗎?”
“收到了!”
“喜歡嗎?”
“我沒看,我給你寄回去了。”
“為什麼呀?那不是生日禮物嗎?”
“對,是生日禮物!可我感覺不合適,成小樓,我現在已經有一個男朋友了,真的。”
“……”
“那就這樣吧!我掛了!”
撂了電話後,我就給那個給我留了電話號碼的二奶“伺服器”打了個電話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她我今晚想去她那兒睡,她微微的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那你來吧。
往校門口走,路過那棵樹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沒了意思,全世界都沒了意思。
在樹旁坐了一會兒,我就掉頭回了宿舍,小紅肯定是在故意報復我,這麼快怎麼可能,我吃了片安眠藥入睡時心裡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不禁心裡又踏實了一點。
我們幾個人的論文都得了“良”,除了我的是寫了一寫的,他們幾個都是在網上當下來的,我們組的另外一個也是要撈學位的學生拿了“優”,他的論文好像也不是自己寫的,答辯時漏洞百出而且幾次牛頭不對馬嘴,有人告訴我說他給丁丁老師送了錢,可我好像有點不願多想,隨他們去吧,反正這個世界原本無聊,誰的人格又能崇高到哪兒去,對別人期望太高好像反而會成為一種恨自己無能之後的逃避。
去深圳闖
去深圳時大鋸的行李最多,一個巨型的牛仔大包都沒裝下,茹夢帶了不少吃的和撲克牌,我的行李最少,幾件內衣褲幾份簡歷和一小盒安眠藥。
第二天的深夜,深圳終於到了,火車穿過了叢林一般的高樓和燈火,午夜時分的這座城市依然霓虹閃爍,燈紅豔綠,車流穿梭,人頭攢動,夜色中的一切都好像剛被注射了激素一樣的興奮。
一下火車,撲面而來的熱騰騰的高溫就像蒸氣一樣把我們團團包圍,讓人感覺自己好像是走進了一屜剛被蒸熟揭了蓋的包子,走出了站臺已經差不多是半夜兩點,我們抑制不住興奮的扛著包大呼小叫的在車站四周逛了一圈,街上沒有幾個人影,可車卻不少,而且時常會有幾輛不常見的高檔車,劃破夜色風一樣獰笑著的在我們身邊呼嘯而過,四處望去盡是些老高老高的大樓,矗立在微弱的月色下,沒了燈光黑糊糊的樣子的像一群的高聳入雲的怪獸。
逛了一陣,我們興奮勁兒好像隨著身上臭汗的分泌而有所消退,旅途的疲憊困勁兒也洶湧來返,由於太晚實在不好意思去打擾那個我們來之前聯絡過的師兄,我們只好強打著精神的開始四處找店。
車站的周圍除了一些豪華的高檔酒店,就是些一看就會令人望而卻步的星級賓館,根本找不到什麼招待所小旅社地下室之類,我們只好扛著包又回到了火車站,進了候車室各自找了排空椅子汗津津的橫躺著睡下。剛剛睏倦的入睡,就被幾個神經病似的豺狗保安來用腳把我們一個個踢醒,怒斥說:不準躺在這兒睡覺!
我們忍氣吞聲地扛著包出了候車室,在一個滿是些尿臊味兒廁所過道的拐角,趁著睡意未卻,急忙的找了些廢紙箱鋪在了地上,抹了抹剛才淌在臉上的口水,四處望望確認了沒有保安後,便又相繼的倒頭酣酣睡去。
清早,大鋸的一聲叫喊把我和茹夢徹底驚醒,他放在大牛仔包裡的錢全丟了,我倆也急忙驚惶失措的檢查了一下小包,確認沒有東西被偷後,才冒著冷汗很是慶幸的安慰了大鋸一番,我們垂頭喪氣的聯絡了那個師兄,他告訴了我們說他今天一天都得在外面跑客戶訂單,必須要等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