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來悟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包括泛指的約旦河谷地。西岸被佔領土有5878平方公里,主要城市有拉姆拉、納布盧斯、伯利恆和希伯倫。這位巴勒斯坦婦女告訴我:“今天我們去拉姆拉。”
中午時分,我們到達拉姆拉,這位巴勒斯坦婦女將我和村田交給一個身穿橄欖綠防寒服的男青年。據說男青年叫阿里,長著一對鬥雞眼。阿里說這裡戒嚴仍在進行,照相是絕對不許的,被以軍抓住就麻煩了!他眯起有些斜視的雙眼,凝視著我身後無窮遠的天際:“你會看到真正的戰鬥。”讓我猛然想起兒時看到過的阿爾巴尼亞電影,恐怖血腥而心驚肉跳,令人興奮。
在阿里陪伴下,我們蒙上阿拉伯花格頭巾混入巴勒斯坦人中匆匆而行。這裡的牆壁像加沙、傑里科和耶路撒冷東城一樣用油漆噴霧器塗滿了反以口號,還有伊拉克、巴解、蘇聯的鐮刀斧頭旗及“飛毛腿”導彈。我們頭頂上是荷槍實彈的以色列士兵,手持M…16步槍和加里爾式步槍,有的槍口上加了催淚瓦斯發射器。村田說他捱過很多瓦斯彈,有一次還碰上了“聲彈”,這種炸彈靠發出巨響震暈敵人。街頭三輛加了鐵絲防護網的軍用吉普緩緩駛過,車門大開,露出七八支黑色的步槍,像豪豬身上的長刺。村田說這裡隨時都可能開槍,比我經歷的“任何危險都危險”。阿里似乎認識這裡的每一個人,神秘地貼著牆根一躥一躥地急行,接連不斷地朝四處點頭,他把我們帶到一家雜貨鋪內,命令我們待著別動。
突然,拐角處冒出三個黑衣人,演恐怖片似的迅速將兩個汽車輪胎滾到路中央,變戲法似的澆上汽油和一些黃色的液體,大火立刻熊熊而起,濃煙直衝雲霄。淒厲的警笛呼嘯而起,以軍的吉普車飛馳而來,空中石塊如雨,打在吉普車的防護網上乒乓作響。士兵們發射了催淚彈。我情不自禁地端起相機衝出雜貨鋪,可還沒等我摁下快門,一輛以軍吉普車徑直朝我衝過來,車上計程車兵用槍指著我喝令別動,食指緊壓在扳機上,黑洞洞的槍口猶如地獄的大門。我高舉雙手走向士兵,回頭一看阿里和村田已不見蹤影。士兵摘走我胸前的記者證,我背靠吉普車躲閃著從四面八方不斷飛來的石塊。突然一聲口哨響,石雨戛然而止,把我從前有步槍後有石雨腹背受敵的窘境下解放出來。以軍士兵奪走我的記者證,記下我的姓名、證號後問我是否照了相,我指著尼康相機的膠捲計數窗“1”給他看,以示我的無辜,可我瞭解我的相機,這小子在“0”的時候已經行動了。然後,我畢恭畢敬地告訴以軍士兵,我是個旅遊者,想去死海,可計程車司機莫名其妙地把我拉到這裡,之後不知去向。我想我是碰上恐怖分子了。我很害怕,多虧你們來救我,請您幫我找輛回耶路撒冷的計程車行嗎?以軍士兵將信將疑地說這裡是關閉的,不許人進來,你給我馬上離開!別再讓我碰上你!
。 想看書來
18。 西岸—沒有攝影的攝影採訪(2)
我轉身返回,耳邊響著不斷的哨聲。我低著頭向右側的店鋪瞥了一眼,一位黑紗蒙面的婦女正趴在視窗吹口哨,與遠處的哨聲連成一片。轉過街角,村田和阿里正朝我招手。我緊跟著他們鑽進一輛白色轎車。
汽車東拐西拐,來到一條僻靜的街道,兩個兒童正坐在一扇鐵門前咬手指。阿里說這兩個兒童大的叫卡利姆,男孩,二歲半;小的叫塞爾,女孩,一歲半。他們17歲的大哥納賽爾由於向以色列士兵投燃燒瓶而被捕,為此以軍用焊槍封死了他們的家門。
在Al Amar難民營,一位名叫Nafy的巴勒斯坦婦女正在一座廢墟旁的帳篷外洗衣服,在她周圍是一群髒兮兮的孩子和一隻小黃狗。Nafy說,她21歲的兒子1990年12月組織了一個刺殺為以色列政府做事的巴勒斯坦“漢奸”的行動小組,為此被判120年徒刑,她家的房子也被以軍炸燬。據她說,3年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