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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就在這最關鍵的一刻,一枚小小的暗器十分精準地打在沐文宗掐住沐晰卓脖子的那隻手的虎口上,頓時整隻手一麻,鬆了力道,沐晰卓抓住這一瞬間的時間逃離的他的桎梏,沐文宗想要縱身上前再次抓住他,可是顯然那枚極細的銀針是帶了劇毒的,幾息之間,沐文宗全身都麻木不能動彈,比使不上力氣的沐晰卓還要殘上三分。
眼見著銀針化在面板之下,只餘一個小小的黑綠色的點,並隱隱有些同樣是黑綠色的血順著那裡流出來,沐文宗的臉瞬間變得死灰——他不是沒有見識的人,眼下這種種症狀無不顯示他中的正是一種名為孔雀膽的劇毒,此毒並不是無解,可它從中毒到發作到死亡短短只有半盞茶的時間,除非身上就帶著解藥,否則,必死無疑。
好巧不巧,沐文宗身上就沒有帶解藥,在他的認知裡,今夜的事情只會是順利地不行的,完全沒想到自己會中毒,他敗就敗在這一點大意上,不,準確來說,他是低估了煜親王府的實力。
孔雀膽的毒很快地走遍了沐文宗的全身,那種無力的麻木感很快被一種極端的疼痛所替代,還伴隨著一種窒息感,沐文宗條件反射地將身體蜷縮起來,想要減輕身上的疼痛感,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絕望和不甘的眼睛死死地透過窗子望向窗外,在陽光突破雲層的那一刻,沐文宗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與此同時,寧王和寧王世子帶著他們的兵馬總算趕到了,大喇喇地破門而入,齊刷刷地跪了一地:「臣等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沐晰卓自那會兒逃脫了沐文宗的桎梏後就尋了個地方藏了起來,好久都不敢冒頭,當聽到大軍行走的腳步聲和鎧甲碰撞聲時別提他心裡有多緊張了,生怕是沐文宗帶來的軍隊,當聽到寧王的聲音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儀容才走了出來:「都平身的吧」
「皇上。」
「都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回皇上,都城各處都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還請皇上放心。」
沐晰卓滿意的點點頭,得到了這個肯定的答覆之後他的心才全部放回了肚子:「快點收拾了,上朝!」
「上朝!」士兵們飛速地把殿內的一切收拾整齊,然後分列兩隊,從大殿內一直延伸到外面很遠的地方,伴隨著太監尖著嗓子的一聲唱和,大臣們整理了官袍官帽,神色嚴肅地朝大殿走去。現下整個皇宮都在寧王軍隊的掌控之中,禁衛軍已經盡數變為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皇宮的各個角落,血從他們的屍體源源不斷地流出,在地面一點點聚整合血紅色的小河,大臣們踩在上面,印出一個個深深的血腳印,這些腳印不但印在了地上,更是印在了他們每個人的心裡——無時無刻不在警告著他們,這就是反叛的下場。
江州城。
溫暖的朝陽寸寸灑下,昭示著一天好似一天的光景。奔波許多天的沐晰晴終於睡了個好覺,迷迷糊糊在墨雲殤的懷中醒來之時起色比昨日好了不少,身上也有力氣了,甚至連孕吐都似乎變得輕了很多。
「雲殤……」懶貓似的膩在墨雲殤的懷裡蹭了蹭腦袋,「昨天說好了,今天要原原本本告訴我你身體的有關情況的,不許耍賴啊。」
「恩。都城那邊也回來訊息了,一切都還順利,他們還弄了張『欠條』。」
「欠條?」沐晰晴眨巴著眼睛清醒了些,很是疑惑地看著他,都城的事怎麼還扯上了欠條呢?
「喏。」墨雲殤淺笑著將快馬加鞭送回來的紙遞到沐晰晴的手裡,她忙從被窩裡鑽出來,半靠在床頭,把東西拿過來看,一眼掃過,忍不住噗地笑出聲。
「小心些,別感冒了。」墨雲殤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把沐晰晴往被窩裡塞了塞。
「喔。」沐晰晴乖乖的把自己蓋好,要是以往她肯定會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