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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熾行了跪拜之禮。
“河南尹潘滔參見陛下。”
司馬熾輕輕抬眸,睥睨下首的潘滔,平靜道:“免禮。”
潘滔心中暗忖,心中思緒萬千,終是沉下眸子,靜靜道:“陛下召臣不知所謂何事?”
司馬熾笑得雲淡風輕,深墨色的瞳孔卻暗藏一絲幽冷,他斯條慢理的捧起一本書,翻了幾頁。
“這些年你呆在司馬越的身邊屢得重用,名聲鵲起。可是你別忘記了,當年是誰助你躲過殺身之禍的,潘滔,你是個聰明人,當初朕也是看中你這一點。”
言到此處,司馬熾頓了頓,只見潘滔面色複雜,沉寂了良久才開口。
“潘滔不敢忘記陛下的恩德。”
司馬熾的眸子裡掠過一縷深沉的笑意,潘滔,朕等的就是你的這句話。
“現在朕有一事交付於你。”司馬熾清冷的目光落在潘滔身上,潘滔身形一怔,一縷苦澀纏在心頭,他垂首靜聽陛下的吩咐。
潘滔離開之後,高銀嵐從殿外進來,行過禮後,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陛下,潘滔此人您果真放心嗎?”
司馬熾看了高銀嵐一眼,淡然一笑,莫名的給人沉定之感,他悠然持起筆緩然落下於紙上,從容華貴。
“過幾日,你便知道潘滔到底可不可信了。”
高銀嵐似有話要講,終究還是沒有說。
出了光華殿,高銀嵐抬眸望向遠處,想起那日在御花園自己所看到的一幕,緩緩嘆息了一聲。
衛府,衛玠下朝回來之後,便躺在床榻上,阿瑤聽說了二公子在宮道上摔倒之事,笑得合不攏嘴,很快他就得到衛玠警告,閉緊了嘴巴。
“本祭酒一世英名,既然就這麼毀了……”衛玠悶在被子裡鬱悶無比。
阿瑤嘴角微抽,急忙低頭,怕好不容易忍住的笑又破功。
“郡公。”屋外傳來僕人的聲音,衛玠一聽知道衛璪要進來,便急忙從被子裡探出頭,她橫眉冷豎,暼過衛璪一眼,卻見衛璪還帶了一盤她最喜歡的水晶糕。
衛玠忍不住煙了咽口水,卻掘強的擰過頭不看他,肚子卻驀然發出一陣抗議聲。
“額……算了,我餓了,那個是給我吃的嗎?”衛玠不甘示弱的揚了揚下顎,眼神卻早已經飄向衛璪手中的水晶糕。
見此,衛璪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點了點頭。
“這麼好吃的水晶糕,你要是不吃,那我就……”
還未等衛璪說完,衛玠便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盤子,一手一個的放進了嘴裡,不出多時,盤子很快便見底了。
衛玠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衛璪笑了笑,面上滿是寵溺之色。
“這下不生氣了吧?”
衛玠嘆了一口氣,大發慈悲的說道:“看在這盤水晶糕的面子上,就勉強原諒你吧。”
衛璪雙手作揖,面露喜色,恭敬道:“多謝衛祭酒寬恕。”
……
三月,洛陽春意綿綿,春雨過後,土壤裡緩緩冒出嫩綠的草尖,魚兒在河面上撥開一縷縷波紋,洛河之畔,遊人如織。
東海王府
潘滔正與司馬越在商談苟曦受封一事,司馬越自然是得意部下榮獲封賞,卻見潘滔面色微沉,眼底有化不開的擔憂,他猶豫了一下,說出了心底的顧慮:“大司馬,自苟曦大敗汲桑以來,威名遠揚,又被陛下如此厚賞,更是讓苟曦統領兗州,可依屬下看來,讓苟曦統領兗州並不是一件好事,兗州是軍事要衝;而那苟曦胸有大志,不會甘願只作臣下,放任苟曦長期統領兗州,一旦生變後果不堪設想。”
言及此,司馬越驀然一驚,細想了潘滔的話之後,心有餘悸,放任苟曦統領兗州確實有許多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