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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嘴角,打了個響指,妻子頓時安靜了,軟軟的癱倒在他懷裡。他一驚,緊緊地擁著妻子驚異不定的打量這位不速之客。
大致十六七歲的模樣,膚色蒼白顯然不常見太陽,一頭秀髮馬尾扎的麻利,額前的斜劉海遮住左眼看不見,右眼卻是生的風流秀美。臉龐有些孩子的稚嫩,秀鼻小嘴。身材欣長。
有一股深山老林隱居之人空靈的氣質,樣貌生的清秀。有一股莫名安心的感覺。
不過打扮也奇怪,快八月的光景,街上都短袖短裙,這孩子卻黑風衣黑褲黑高筒軍靴。還圍了黑色的圍巾。
少女合掌對著他微微頷首,動作做的行雲流水十分自然,“吾名櫟易,或許恩人已忘懷,但十七年前,若不是恩人善心載一位臨產孕婦去醫院並墊付現金,恐怕櫟易早已夭折胎腹,家母也定凶多吉少,此番前來,只為湧泉相報。”
櫟易慢聲細語的說,安父親沉默了一會,顯然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疲憊的擺擺手。“不用了,這件事無足掛齒,你走吧。”
“若我能治好令子呢。”淡淡的說。
安父親一佂,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心底微弱的冀意居然是真的。欣喜若狂的同時又擔心只是空歡喜一場。
櫟易放下揹包,走到窗邊,唰的一下拉開窗簾,溫暖且有些刺眼的陽光讓她不適的眯眼,也讓剛閉眸安睡的安槿瞬間暴跳如雷,朝著站在窗邊的櫟易嘶吼。竟是女子般的尖銳。安父親心頭一緊。心裡有些恐慌,難道那三個道士沒壓制住厲鬼卻助厲鬼完全佔據了兒子的身體?
“嶽易姑娘,我— ;— ;—”安父親話未完,就被櫟易打斷。“木加樂為櫟,這不是姓只是名。”少女深深的看了安父親一眼。眼瞳深邃。
櫟易一邊說,一邊踩上床鋪,彎膝單跪在安槿腰邊,另一隻膝蓋頂著安槿的胸膛,將他壓回床上。安槿的襯衣被汗溼透。胸膛劇烈的起伏,像是要將肺吸炸一樣。
安父親擔心櫟易會壓斷兒子的胸骨。卻全然未發現自己將希望放在這個初見面的少女身上。
安槿理智全無的瞳孔染上煞氣,潔白整齊的牙口努力湊向櫟易,似乎想咬上這個大膽的女孩。苦於被牢固的繩子縛住。
“那人只用對一樣東西,那就是引靈的魂幡,由麻繩編制,用於引靈也用於縛靈。”櫟易淡淡的說,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解釋給安父親聽。
安父親剛鬆口氣,覺得這可能是個行家。眼前寒光一閃,‘行家’猛然拔出一把寒光四溢的長刀,居然從那把又長又粗於一般雨傘的黑傘中拔出。銳利的刀刃籠罩著一層美膩的青光,怪不得傘柄是刀柄的樣式,也對,背把傻不拉幾的大傘比背刀低調多了。
可是當她把刀尖對準兒子時,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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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父親想撲上去阻止,在他還沒放下抱著的妻子前,櫟易忽然握掌手攏刀尖,一下子擦到刀柄。泛著銀光的刀身瞬間佈滿鮮血。
安父親目瞪口呆的看著,忽然覺得手心瞬間一刺痛。可是那孩子的神色淡定的就像剛剛只是用一塊染血的抹布擦過尖刀一樣。
將滿是鮮血的手‘啪’的一聲按在安瑾雲的臉上。其聲清脆也。
安槿忽然全身抽搐一下,軟軟的癱在床上,野獸般的嘶吼也消停了。櫟易的手仍舊按在安槿的臉上。鮮血順著安槿的鼻子滑過臉龐,順著太陽穴滑過鬢髮,順著嘴唇滑進喉嚨。
“噓”櫟易閉著眼側過頭,似乎在認真傾聽。
安父親連忙止住吸氣聲。也跟著謹慎四處打量。四周靜悄悄的,並無異常,但是一想到有什麼他看不見的東西在這,就覺得寒毛倒立。
覺得脖子嗖嗖的涼,還沒等伸手去摸,一束亮光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