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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三名同考官, 皆點了頭。如今貢院內有參試舉子一千五百七十八人,一個處理不好, 真鬧起來,那可就是掉腦袋的大事。
陸離眉心微皺, 他觀於毅和張明玉兩人的神色,焦怒中隱著一絲恐懼。他生怕了自己看錯了,借著眾人說話的當, 又仔細觀察,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心下不安起來。不過是抓到了兩個作弊的舉子,怎麼可能讓主考與副主考想爭起來?事情確實不是那麼簡單的。
「長離,你怎麼看?」張明玉看向陸離,眼下可能支援他的只有陸離了。
陸離並沒有立即回答,先是轉身走到門口,推開了大門,又把屋內的前後窗戶都開啟,讓整個房子的前後情況都能映入屋內人的眼簾。他見離著屋子最近的兵士都在三十步開外,聽到屋內談話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才再度走到屋內立定,「於中丞、張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忘兩位大人明顯。」
趙顯、江承等四人見陸離這番動作,也都意識了有什麼不對,四個人八隻眼睛同時看向於毅和張明玉。會試出問題,大家都得受牽連,這會兒可不能講什麼情面。
張明玉見狀,只能長嘆一聲,自懷中取出之前藏下的證據,率先遞給趙顯:「你們看過這個就明白了。」
於毅就慢了一步,主動權就落到了張明玉手中,他不禁又恨又怒,看向張明玉的眼神滿是陰冷。
趙顯遲疑的接過,垂目細瞧,也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然後汗就下來了,說話也結了,「這、這、這從何而得?」
「那兩名舉子身上搜到的。」張明玉面無表情的回道。
陸離幾人對視一步,同時上前幾步,半圍在趙顯身邊,同時往趙顯手中的紙張看去,幾人一目十行,很快就把兩張小抄掃完了,人人面上皆是驚色,顯然已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趙顯有點六神無主,急得滿地轉圈圈,「這可如何事好?」
陸離沉聲道:「必須立即進宮報於聖人知道。」還搜什麼身,他不認為還能再搜到,能得了這兩份出自不同人之手的小抄已經足以說明問題。這邊也不用停下考試,直接進宮面聖,說明一切,等待聖裁就是了。本來這次恩科的考題就不是主考官會同其餘考官出的,全由聖人所定,又是考前才送到考場。試題洩露基本可以斷定,與他們這些考官無觀,餘下的該怎以辦,就看聖人自己了。但是這種事,肯定不能瞞下不報,尤其是在這麼多人都知道的情況下,他剛剛直面主考與副主考,便是慮到這點。兩個人的秘密容易守,七個人的秘密,根本就不用守。
事以至此,於毅只能點頭同意,伸手從懷裡拿出三分之一的令牌,兩位副主考也各自拿出自己保管的,三人的令牌合成完成的一個,便能臨時開啟貢院大門。既然已經決定入宮面聖,七人商量一下,由主考於毅和張明玉兩人入宮,其餘五人留下鎮守貢院。
事不宜遲,於毅和張明玉兩人大步出房間,餘下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什麼攀談的慾望。陸離自去把門窗關好,只餘一扇來透氣。想比其他人,他到沒有多少擔憂,只是暗暗在猜測,那個偷了會試試題又倒賣出去的人到底會是誰?其時,這個人選已經有了個大致的範圍,跑不出那幾個對著儲君之位虎視眈眈的皇子們之外。關鍵是,究竟是那個皇子腦子有坑,能做出這種往死裡挖自家牆角的事兒。
江承見屋內眾人皆面沉似水,他心裡更是發毛,東瞅西看之後,果斷往陸離身邊蹭了過來,還壓低了聲音問:「咱們用不用去審審那兩個夾帶入內的舉子?」
江承的一句話,提醒了陸離,他猛的起身,對著趙顯拱手道:「趙大人,請把那兩個舉子壓解到咱們屋內,共同看管。」問是不能問的,此事只能由皇帝來問。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兩個人證,不能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