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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場完事,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張明玉邊說邊隨意撿起一張被搜上來寫滿了字跡的紙張看,越看他的臉色越難看,甚至連抓向另一張紙的手都是顫抖的,連拿了好幾次都沒拿起來,索性就這樣在書案上展開細瞧,待看清楚另一張紙上所寫的內容,張明玉嚇得面白如紙,踉蹌了兩步,腿軟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於毅見他這般模樣,也臉色嚴肅的站了起來,幾步走過來問道:「明玉,你這是……」
張明玉哆嗦著嘴唇,啞聲道:「大人,這場不能考了……」他咬了咬牙,額上的汗已經順著臉頰滴落,「考題,考題怕是露了!」
「什麼?這不可能?」於毅厲聲反駁道。
張明玉抖著手,把兩張小抄都遞給於毅,「中丞請看,這兩人所帶之小抄,雖文筆略有不同,可都是寫得今日這場的試題,分毫不差。」
於毅根本就不敢相信,他搶過兩份小抄,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也不禁臉色灰白。就如副主考張明玉所言,小抄上的內容確實是今日的試題,連順序都沒錯。他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定是巧合……對,一定是巧合。」試題怎麼可能會露呢?今科的試題可都是聖人親擬,再加以黃封。是今晨開考之前,由內監總管和武衛大將軍一起送過來的。他們幾位主考當面驗過了黃封,同時簽下名子後,當著眾士子的面啟的封。這試題,他都是頭一次看到,別人怎麼可能提前知道。所以,這一定是巧合!於毅根本就不敢想,這試題可能是在皇宮大內的露的。
張明玉當時就急了,他怕於毅毀了證據,第一時間衝過去把兩份小抄都順到了自己手裡,疊吧疊吧塞進懷裡,還特意貼肉放著,生怕被人搶走。
於毅厲聲問:「明玉,你做什麼?」
張明玉冷笑道:「不做什麼,我要讓派人重新搜身。」他才不信只有兩個人把小抄帶進來了,能弄到今科的試題,還能帶不進來小抄?剛剛那兩個舉子瞧著就眼生,根本就不是誰家的子弟,只怕舉子之中的大魚他還沒抓出來。
「不行,考試已經開始了,無故不能打斷。」於毅不肯。他現在就希望考試能平穩進行,別再出什麼妖蛾子。
張明玉才不管他,於毅跟他就不是一個系統的,也不是他的上司,根本就管不著他。而且,於毅這麼阻止,他有理由懷疑這次舞弊案他也參與了。「我懷疑還有舉子夾帶入場,這個原故行麼?」大秦對科舉舞弊就是零容忍,懷疑有舉子作弊而進行搜身,這當然是可行的。
「不行,我不同意!」於毅斷然喝道。
這時,另一個副主考也回來,一進門就見兩人跟鬥牛似的,個個眼睛瞪得溜圓,爭得臉紅脖子粗的,不禁笑道:「你們怎麼現在就爭上了,看看這架式,快要打起來了,真要等到定名次的時候可怎麼辦?」科舉取士有時候是個挺唯心的事,因為每任主考喜好的文風不同。除非你真的是才氣縱橫,能夠壓倒所有的人,讓所有的考官、閱卷官都服氣到只認你當第一,就如當初的陸離。沒有這份能耐,或者說有幾人的水平彼此相當,這就要看幾位主考的偏好了。甚至有的時候,為了名次,考官們之間都能大打出手。唔,先帝時有過這事,不但架打得飛起,甚至打到忘情時,把考生的卷子都給扯碎了。那科的主考是先帝的親舅舅,先帝偏著母家,只申斥了兩句,最後也不了了之。
張明玉冷笑道:「舉子中有人夾帶入場,剛剛已經抓了兩個,我想讓人重新搜身,咱們這位主考大人不同意。」
於毅也冷哼一聲,「應試舉子們都已開始答題,萬一胡亂搜查打亂了別人的思緒,被舉子們在御前告上一狀,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這會深恨張明玉生事,明明就能悄無聲息的把事情圓過去,他非要來起刺兒。這蠢貨也不想想,能在皇宮內院取得試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