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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追問道:「還什麼,快說!」
「皇后娘娘也傳下旨意,說是以後咱們家的夫人們都不許進宮了。」管家說完,連忙低了頭,不敢再出聲。要知道,今日之前,仗著淑妃娘娘和二皇子,李家的人出去,都得被人敬著。今日之後,怕是得被好些人家笑話了。
李文林和李夫人兩人被這訊息炸懵了,好半天之後才回過神,夫妻兩個相顧無言。李文林更是有些頹廢,滿腦子都只想著一個問題,「聖人,這是什麼意思?」
能是什麼意思,就是警告現在就想站隊爭太子的大臣們,他還活著,並且活得挺硬朗,暫時不需考慮他死了之後,帝國接班人的問題。
阿鸞得到訊息的時間比李家人還早,而且是皇后娘娘特意派人來說的,她看向正揪著小兒子讓他背書的丈夫,笑道:「聖人的想法多明顯,就是不知道那些被從龍之功、太子之位迷花了眼的人們,會不會甘心聽從了。」
陸離並不擔心這些,他再度把想跑掉的小兒子揪回來讓他站好,才有時間回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將來的,他們再執迷不悟下去,失去就是現在和將來。他們不傻,分得清輕重緩急。」
「但願吧。」阿鸞淡淡的道。朝堂上的爭權奪利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而後宮中的爭寵、生子大戲,同樣是一場無聲的戰鬥。男人們受到的教育更多,眼界更寬廣,還能暫時按下自己的野心,爭取一下和平之局。後宮的女人們,生存在方寸之地,俯仰皆是那一方小小的天地,身心皆受限制。而聖人的寵愛更是最為縹緲的東西,為了得到,只能全身心地去戰鬥。
自那日宮宴過後,阿鸞再被謝媛召入宮中時,敏銳地查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之感。她歸家後,還跟陸離道:「長離,下次你再與聖人私下相處時,請他多關注一下後宮吧。」她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明明後宮裡的嬪妃們看著還挺和睦的。並且,寧康帝的孩子還在增加。如今已有五子、四女,後宮裡尚有三個宮妃有孕。
陸離聽了妻子的話,坐正了身體:「此話何解?」他從不敢忽視阿鸞的每一次的提醒。
「我也說不準。」阿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最近常來家中的那位丁總管,是皇后娘娘宮中的副總管,很得皇后的重用。可……」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聲音放得更輕:「謝媛肯定知道,他另有主子。夫君,你說她想做什麼,明明知道丁太監是別人放在她宮裡的釘子,她還用得這麼開心?甚至快要到言聽計從了。」阿鸞現在是真的無法理解謝媛的想法,但是這不妨礙她知道,謝媛是要搞事。
陸離對於寧康的後宮不算了解,他知道的那些還都是妻子講的。瞭解得不清楚,就沒有辦法發表見解。甚至就連謝媛,他也是多年沒有接觸,更談不上給出阿鸞有用的建議。他只能環上阿鸞的肩,將她抱進懷裡,輕拍後背,緩解她過於焦慮的情緒:「與其你自己著急,不如告訴岳父、岳母。」
「我早就說了。」在她發現謝媛不大對勁的第一時間,就跟回孃家跟謝茂和徐氏提了。謝大人直接就說:「放心,你姐姐那裡有我。」
徐氏也寬慰她:「謝媛那麼蠢,她能幹出什麼來。」
縱使有父母的話在,她還是不放心。要知道,這時候可不實行一人犯罪一人當,現在最流行的就是連坐,一人犯錯全族受牽連,甚至因為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的錯而抄家滅族的也不是沒有。特別是像謝媛這種要在皇帝後宮裡搞事的女人,一個弄不好,整個謝家都要被她折騰進去。
陸離認真的把自己代入謝媛想了想,「我要是皇后娘娘,肯定是希望大皇子做太子的。」雖然孩子不是親生的,到底是皇后養大的,與皇后自己的孩子也沒什麼區別。說真的,要不是大皇子身體不好,大部分的朝臣是傾向於立大皇子為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