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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艾弗醫生(簽名)
三、 碑文
以此紀念蘿娜,黑水園柏西爾男爵之妻,凌霧堡已故費腓力之女。於一八二九年三月二十七日出生,一八四九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結婚,一八五○年七月二十五日死亡。
四、 華沃特的敘述
一八五○年初夏,我與同伴從中美洲的蠻荒森林逃出後,搭船返國。這艘船不幸在墨西哥觸礁,我是幾個獲救的人中的一個。疾病、印第安人、海難都曾襲擊我,而我都幸運地逃過了。
我們被一艘駛往利物浦的美國船救起,於一八五○年十月十三日下午進港,當天晚上我就到了倫敦。我出外流浪的原因,各位早已知道,但願這些經歷能使我長大。海水洗淨我的心靈,在大自然嚴肅而危險的考驗下,我學著堅強、果斷,凡事靠自己。我曾經逃避,如今願意像個男子漢回來面對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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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支的精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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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必須克服的是那份不可避免的重大壓力。痛苦的一段雖已過去,可是我心深處,對這值得紀唸的日子仍然念念不忘。雖然我已學會忍受生命中這份無可彌補的遺憾,可是費蘿娜的影子在船駛近英國本土時,逐漸清晰地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的筆隨著思緒回到了過去,我仍稱她費蘿娜,因為我實在無法以她丈夫的姓來聯想她。我再度執筆的原因已不必贅述,只要有一口氣在,我就要寫下去。
我最急切想見到的就是母親和妹妹。先以快信通知她們,然後稍作休息,再啟程前往漢卜鎮。見面的驚喜是在我預料之中,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從母親的臉上我發現她好像抑制著一份極大的秘密,因為她溫柔的眼神中含著一絲哀愁。我們一向彼此坦誠,她知道我的心早已破碎,也知道那也是我離開她的原因。我真想問問她賀小姐是否有信來,是否談到她妹妹。可是一接觸到母親的眼光,我就遲疑了,只敢旁敲側擊地問:&ldo;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rdo;
一直坐在對面的妹妹,突然一語不發地走出去。母親扶著我的肩膀,那手居然是顫抖的,而且淚珠滾滾而下,濡濕了那張永遠愛我的臉龐。
&ldo;沃特!&rdo;她小聲地說:&ldo;我的孩子!我真為你心痛。唉!我……沃特……記得你還有我活著陪你……&rdo;我低下頭伏在她的懷裡,聽她用同樣的語調敘述一個簡短而哀痛的故事。
我在家裡住了三天。
十月十六日‐‐我費盡心力不讓我的痛苦影響她們。我儘量地從悲痛中站起來,我發現人的力量竟是那麼有限,對命運的安排無能為力。再也沒有眼淚可以滋潤我痠痛的眼睛,母親的愛與妹妹的同情也無法減輕我的哀愁。
第三天早上我終於開口了。
&ldo;讓我出去走走,讓我去當初遇見她的地方,不到她的墳前,我不會覺得好過的。&rdo;
又是一個秋天的下午,我步出孤零零的小客棧,邁開腳步,朝著那條小路走去。微弱的太陽透過薄薄的雲照下來,空氣靜止而暖和,寂寞鄉間隨著仲夏的逝去而顯得有些淒涼。
站在山丘上,沿著小徑望過去,園木依然扶疏,半圓的車道直通凌霧堡的高牆。這幾個月來的變化,宏都拉斯的探險……全在這一剎那都消失了……好像就在昨天,我還在這塊芬芳的土地上,盼望她能前來會我。戴著遮住臉蛋的小草帽,樸素的長衫在微風中輕飄著,手上還有一本內容豐富的速寫簿…&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