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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中庭院子,來福習劍早課剛停,正拄著劍喘著氣,滿臉大汗的跑過來,朝著劉氏便要行大禮。劉氏和兒子一樣待來福是不同的,趕緊呼道:「別跪,小心惹一身濕!」又吩咐巧思給來福取帕子擦臉。
來福一手提劍,一手捏著巧思的帕子,嘿嘿傻笑。惹怒了巧思,她雙眼一瞪,來福立即矮了半截。
這一切,落進劉濃的眼中。滿心覺得真美好,不容任何人破壞!
楊少柳扶著劉氏,低聲說道:「阿弟的功課在外已教過,此時晨光尚早,娘親上次說起針繡,正好我有一圖譜極是難解,想請娘親幫忙分解。」
劉氏不疑有它,便笑著由她扶走。一大一小倆美女,被眾多女婢侍奉著漫向西樓。剛及樓上,楊少柳投目而下,朝著劉濃輕輕點頭。
劉濃趕緊遙稽行禮,沛郡劉氏來意不明,楊小娘子這是故意拉走劉氏的,免得讓劉氏知道了,徒惹擔心。劉氏身子弱,心較輕,不可過多傷神。
目送搖紅浮綠隱在西樓。
劉濃沉聲道:「來福,碎湖,隨我去迎客!」
稍徐。
廳門大開,劉濃跪坐於其中,把著矮案上的茶具烹茶。門外候著四個帶刀白袍,來福按膝在左,碎湖跪坐在右。
寂靜,院中不聞聲,彷彿能聽得火舌嘶吐的聲音。此景正合意,他們已非昔日倉皇驚鳥,怎可輕辱。
「嘖嘖,真是破舊,這種鬼地方,怎地還能住人?」一個大大冽冽的聲音從前院傳來。
木屐聲徐起徐落。
一前一後行來二人,李催領在一側,居前之人目不斜視,居後之人左探右盼,時不時的指東道西。
待看見門前昂著四名帶刀白袍,那落後半步的人猛地一頓,嬉笑音效卡在了喉中,止步不前。倒是另一人,面色仍舊清風朗月,直直的走到臺階下站定。
劉濃靜待他們已久,在案後按膝而起,揮著大袖行到門前,遙遙一個稽首,問道:「敢問,客從何來?」
劉燻見他足不出門,極是無禮,正欲說話。劉耽已搶先一步回禮,朗聲道:「非是客,乃至親,二十八弟!」
嗯,不好對付,一來就扣頂帽子。
劉濃眉間輕揚,出屋及上木屐,迎下臺階,再度一禮,說道:「劉濃見過倆位郎君,遠來即是客,請到內廳一敘。」
劉耽居平輩而還禮:「沛郡劉耽!」
劉燻倨傲的拱了拱手:「沛郡劉燻,我耽兄是晉陵府君!」
「劉府君,劉,劉郎君,請!」劉濃側身相引,心中暗道:劉耽是個人物,這劉燻卻從未聽說,不過瞧這廝的模樣,不知名也屬正常。
三人進了內廳,對坐於案。
劉濃跪坐在案後,說道:「寒雪正盛,煮茶一壺,寥為客人驅寒。」
說著便開始煮茶,手法較之往日更漸渾圓如意,劉耽看得新奇,專注的看著行茶。而那劉燻則胡亂瞄著,最後把眼光定在碎湖身上。嘴角一歪,盡往女孩兒的隱私之處瓢去。碎湖低頭避過,他猶不肯放,竟埋頭而探,極盡挑逗。
「扣!」
劉濃暗怒,食指在案上一聲扣。來福猛然瞪眼、挺身、前傾,攜著一股子野性輾過去,赫得劉燻差點驚叫出聲。
「郎君,莫驚!」
劉濃輕揮右手,漫不經心的制止來福,繼續煮茶。
劉耽橫了劉燻一眼,心道:沒用的東西,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唉,就算有族長倚著、寵著,給他機會煅煉,他也休想入得大雅之堂。
「茶名碧蘿,解渴,亦可驅寒!」
劉濃一邊弄茶點水,一邊淡淡的說著,片刻之後,起茶,淺淺注了三碗,水線激得茶香四起。碎湖悄步迎上,持碗逐一奉於三人面前,然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