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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很奇怪的生物，見到明珠暗投，其失落感有時會超過求而不得，於曼麗雖然得不到明臺，卻也不希望得到明臺的女子是一個不如自己的人。她巴不得程錦雲處處都勝過自己一大截，這樣她就可以死心了。也可以放心了。

然而現在還不是可以放心的時候，比如：程錦雲這場偶遇未免太過刻意了，她一個市內上班的護士，跑到地價最貴的法租界公寓散步，興之所至還是數學不好？

於曼麗心裡暗暗盤算，這個程大小姐還需要多一點專業素質。怎麼委婉地提醒明臺加強訓練呢？

程錦雲當然不知道於曼麗在想著如何提升自己，卻是抱著替明臺開釋心結的決心開了口：&ldo;於小姐，今天既然見到你，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如果聽了不高興，或者不願意回答，那就不必理會了。&rdo;

於曼麗微笑，不是如果，而是她一定會&ldo;不高興&rdo;。

程錦雲深呼吸，緩了緩才開口，&ldo;你跟大哥的事，是真的？&rdo;

她叫明樓大哥，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明家準兒媳。於曼麗被這個細節堵了一下，眼皮子一顫。

程錦雲以為自己找到了重點，追問道：&ldo;大哥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於小姐你在明臺心裡，也絕不是趨炎附勢之徒，你可知道你現在入職的76號，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嗎？&rdo;

於曼麗眨眨眼，語氣純真而愉快，&ldo;我不知道76號在程小姐眼中是如何的，但是我知道我的愛人在那裡，那麼就算是地獄，就算是萬丈深淵，我也會跳下去陪他一起。&rdo;

於曼麗一襲白衣烏髮，清水眉目，說出的話卻至情至性，坦蕩逼人，程錦雲一時竟被她灼痛雙目，恍然不可多視。

第11章 夜舞

程錦雲口才不如於曼麗，卻也不準備一次功成，眼見時間不早，怕明樓快回來了，若看見她來找於曼麗，難免連累明臺，故而看了看手錶，就說要離開了。

於曼麗微微笑，&ldo;本該留程小姐吃晚飯，只是今天不湊巧，我們改天再約吧。&rdo;

程錦雲捉住她話中資訊，好奇道：&ldo;於小姐今天有別的活動嗎？&rdo;

於曼麗一怔，旋即嬌羞一笑，&ldo;約了我們家那位下館子而已。&rdo;

程錦雲愣了愣。

忽然有一個身影走近了，她們兩個聊的入神，竟然都沒注意到有人悄然靠近。

來人輕輕拉過於曼麗，卻是將什麼東西塞入了她手裡。

程錦雲目瞪口呆，&ldo;大…大哥&rdo;

她沒想到明樓這麼早就來了，平常明公館裡十天半月也見不到人影的。

於曼麗也很無語，看了看手中的狗繩，又看了一眼繩子盡頭嗚嗚叫喚的小犬，瞪他道：&ldo;你這是做什麼啊？牛奶招你惹你了？&rdo;

明樓微微一笑，牛奶？

她一度拒絕養狗，也拒絕取名字，&ldo;牛奶&rdo;顯然是於曼麗靈機一動編造來的。

他單手摟她纖腰，往自己懷裡壓了壓，&ldo;怪它不老實，總想著跑。&rdo;

於曼麗挑起嘴角，高傲道：&ldo;是你不夠自信，好吃好喝的供著它，它若還想跑，只怕是主人不夠走心吧！&rdo;

兩個人都是啞謎高手，程錦雲聽得迷糊，卻覺得場景古怪，俊男美女自然和諧，氣氛卻說不上是恩愛，倒向是…是什麼呢？

她一時間也摸不著頭緒了。

明樓正色看向程錦雲，&ldo;程小姐，阿誠的車在小區外面等你，他會送你回家的。&rdo;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