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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弦並不太相信阿i會有別的男人。&ldo;你無可救藥。自己做過賊,覺得別人也是賊。&rdo;
大科垂下頭哭。&ldo;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只能隨便了。不是猜的,不是我瞎懷疑。是我看到了……&rdo;
&ldo;活該。讓你也嘗嘗這種滋味‐‐阿i當初被你欺負的滋味。&rdo;
&ldo;鍾,我知道你早已心如死灰,以後有我陪你了……&rdo;
&ldo;你做了那麼多事,阿i只一次,你就這樣生無可戀的。算什麼。你傻嗎?&rdo;
鍾弦費了一番心思,才讓大科在他的沙發上睡下。此時已是下半夜兩點。
鍾弦回去臥室,關上房門,第一次上了鎖。
鄧憶大概已經睡著了。也許這個傢伙真是被那藥酒搞暈了頭。鍾弦爬上床,靠近鄧憶聽他呼吸。聽了好一會。
&ldo;你沒睡著吧。&rdo;鍾弦輕聲說。
鄧憶沒有回答。
&ldo;剛才大科鬧成那樣,還以為你會出來看看熱鬧。&rdo;
鄧憶輕輕地嗯了一聲。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聽出他的尷尬。
也許正是這種尷尬的心理,讓他寧願一直躲在臥室裝睡。
&ldo;阿i就是那個傻子的命劫。&rdo;鍾弦總結性地說,然後躺到床上自己的一邊。
&ldo;也許你也是。&rdo;鄧憶說。
&ldo;什麼意思?&rdo;鍾弦莫名其妙。
聽不到鄧憶回答。鍾弦便又翻身靠近他。他的手指碰到鄧憶的胳膊,隔著又厚又軟的浴袍衣袖,都能感覺到對方抖了一下。鍾弦順勢抓住浴袍下的手腕。他能感覺到手腕上的脈搏,很有力。
敲詐
70
陽光明媚的辦公室裡,白色的落地窗稜的下方,放了兩盆綠色植物。
鍾弦並不認識這是何等植物,沒有花,每根枝上有兩片像太空梭式的半卷半開的葉子,素雅寧靜。簡單之極。
鍾弦從不覺得在房間或辦公室裡擺上植物有什麼好。他一直對植物無感。但這兩盆,卻讓他覺得有些不同。
&ldo;你最近幹嘛總送我東西。&rdo;鍾弦望著那兩盆怪物說。
大科剛剛推開鍾弦辦公室的門走進來,此時略有些驚訝地呆立門前。&ldo;怎麼知道是我送的?&rdo;
&ldo;我囑咐過行政部,我的房間不要植物和裝飾。&rdo;
&ldo;前晚喝多,去你那兒耍了酒瘋。這是賠罪的。我覺得你大概不會討厭這個。辦公室裡有點生機不好嗎?不然你知道他們背後怎麼議論你?&rdo;
鍾弦轉過身,走到辦公桌前時,又回頭望了一眼那兩盆綠色。他果然是不討厭,也不像從前那樣毫無感觸。這兩盆簡單無華的小東西,讓他莫名其妙地想起某個人。
&ldo;他們議論你的話也是絕了。你什麼時候打算立立威?他們說你辦公室全是白的,像靈堂,而你像殭屍。說你肯定是完美主義者,有精神潔癖……&rdo;
&ldo;就說了這些?這明明全是誇獎呀。全是白色,都是瞎的嗎?這桌子和椅子不是棕黑的?&rdo;鍾弦說著坐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要怎麼樣去勝任一個總經理的角色,他其實沒有去想很多。他能坐上這個角色全憑的是他做專案的能力。他並不急於對一個剛接手的公司,進行什麼管理或改革。先讓別人去折騰著。對於縱向管理者,他總歸是強勢的一方。拿得住專案,震得住老闆,要得來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