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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門被開啟,走進來一個人,渾身冒著刺骨的寒意。
冷風讓他清醒了些。
他問對方話,對方未曾理會與他,用一種不合情理、強迫性的方式「餵」他吞完藥,又打暈了他。
本以為這人是來尋仇的,吃完這藥後就該永世長眠,不再甦醒,誰知等他醒來後,發現自己深陷一處溫暖的被褥中。
這種情況著實詭異。
清晨練劍時,有人從他的身後推了他一把,隨即整個身軀落入了井水中,刻骨的井水淹沒他的頭頂,井壁常年被水浸潤,很滑,他用兩隻手抵住井壁,然後昨日風寒才有好轉,身體還未痊癒,如今掉入水井中,整個身軀沉重極了。
他拼命的喊著救命,然而無一人停下腳步,直到嗓子喊啞後,都未曾有一人出現。
一人,未曾。
過了半響,他聽見井邊上有人向他說道:「別掙紮了,井口邊施了符,你喊的再怎麼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此音剛落,就有人在井口旁鬨笑出聲。
他們不想讓他死,但同樣的,也不會讓他好受。
身上的靈力漸漸枯竭了,整個身體漸漸往水中沉去,耳中也開始出現了嗡嗡的耳鳴聲,疲倦且沉重。
然後他聽見了一句像是從遠方傳來的天籟之音——
「你們看見了井中有人,為何不去救他?!」
他只感覺抱住他的人懷裡很溫暖,腳步很穩,耳邊還可以聽見那人的斥責聲,鼻尖充斥著這人衣擺間淡淡的檀香。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替他說話,心裡好奇又充滿一種扭曲的詭異,整個人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個部分,身體依舊是疲倦且麻木的,然而精神上卻又是清醒的。
父親從小對弟弟妹妹說:哥哥看不見,你們要讓著哥哥。
可一旦真的發生了事情,又對他的弟弟妹妹們無比的寬容——
——玩鬧罷了,他們還是個孩子。
沒有人在意過,其實他也只是個孩子。
沒有人同他說話,他漸漸的也不想同別人說話,到了後來即使有友善者,他也不想與人交流。
時間久了父親會他說,你性子怎麼這麼孤僻?
他不吭聲。
父親又深深嘆息道:「修行路上本就寂寞,你這樣也好。」
於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性格孤僻,他也真的越來越變得孤僻起來。
顧清昀在他的體內輸入了一段靈力,使得他蒼白的臉色漸漸好轉了些許,他倒了杯藥,感覺溫度適宜後遞給了季疏白。
對方泡的發皺的手指接過,雙手捧著杯子,沒有立刻飲下。
「這藥的溫度剛好。」像是知道他的憂慮,渾身泡的麻木,一時間辨別不出這藥水的溫度。
說完這句,對方才將碗中的藥一口飲盡。
顧清昀估摸著他這段時間休息一段時間大概就可以痊癒,想著不打擾他,於是準備告辭,然後聽見季疏白略微沙啞的聲音——
「你是誰?」
顧清昀還記得,剛入玄天門派,對方稚嫩的音色中帶著少年老成的腔調,可如今這聲音聽起來,讓他像起來一顆快斷了的老樹,在風中搖搖欲墜著。
瞧顧清昀不吭聲,他的語氣急切了著:「我知道,昨夜來到我房間的也是你。」
想是疑惑極了,他表情充滿著疑惑不解:「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顧清昀的神色中同樣充滿著疑惑,季疏白雖看不見對方的臉色,但是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出對這個問題的困惑。
「你未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為什麼不能救你?」
像是被這種問題問倒了,季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