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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沒說話。
吳女士:「你現在在租的房子裡面嗎?跟我開個影片,也讓我看看你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吧。」
一邊說,一邊已經開啟了自己那端的攝像頭。
季延在她面前向來不會,也不敢撒謊。
他只猶豫了片刻,隨後老老實實回到自己房間,開啟了攝像頭。
季延咬住下唇,緊張地等待著吳女士的評價。
不出所料,吳老師淡淡道:「我記得你那個校區也算挺靠近市中心了,這套房裝修還這麼好,房租不便宜吧。你哪來那麼多錢?」
季延沒有回答。
吳女士好像也不太在意,話題一轉:「算了,這些事情我也不愛管你,你在外面沒亂來就行了。保研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我之前替你聯絡的那個教授,你跟人家怎麼說的?」
季延輕輕嘆了口氣。
他在某一瞬間突然覺得很疲憊。
每次打電話,永遠都是同樣的問題。
不會噓寒問暖,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老套話題。
他儘量溫柔地答:「就這樣吧。保研的事情,現在也急不來。」
吳女士似乎不能忍受他這樣溫吞的性格:「現在還不急?不知道你一天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到時候沒地方念研究生,我和你爸爸可丟不起這個人。」
季延停頓片刻,說:「知道了。」隨後切斷了電話。
他完全能理解吳女士望子成龍的心情,可也的確羨慕別人的家長似乎永遠溫暖和寬容。
高壓的家庭環境給他帶來了很多,比如好的學校、平臺和起點,也許讓他在社會上走得更容易一些,卻也讓他失去了很多。
得到沈時樾的喜歡,卻似乎足以彌補這一部分缺憾。
沈時樾理解他、包容他、珍惜他。
嘗試接納他不曾完美的部分,也盡其所能地交付予他無盡溫柔。
要如何叫他不沉淪。
他結束通話電話,回到放映室,發現沈時樾已經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是一開始就沒醉,還是在他整理心情的間隙,對方也整理好了醉酒的情緒。
季延坐到沈時樾旁邊,投影上的老電影仍然繼續播放著,主人公進行著老套卻不俗氣的對白。
他問沈時樾:「為什麼突然喝酒呢?」
沈時樾壓根沒看他,仍然盯著螢幕,反問他:「你為什麼不開心呢?」
也許是昏暗的空間讓人格外有安全感,也許是沈時樾是唯一一個他願意傾訴的人。
季延說:「因為我好累啊。」
沈時樾輕笑一聲:「我也是。」
季延轉過頭看他:「會好起來的,對吧?」
沈時樾伸手揉他頭髮:「乖乖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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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歸喪,生活總得繼續。
沈時樾面前的是工作上的事情、畢業論文和世界盃。
季延面前的是學習、比賽和世界盃。
進入十二月中旬,華語辯論世界盃正式確認落地簷城。
雖然落地簷城,不過作為本賽區唯一一支入圍的隊伍,簷城大學並不三協辦方,所以不需要季延出面對接。
簷城大學辯論隊久違的開始了隊訓。
第一回訓練的時候,杜町還出現過,後來就沒有再來過了。
除去沈時樾,沒有第四個人知道季延和杜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大家都敏感地發現了不對勁,於是都默契地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
與此同時,沈時樾也正式加入了隊訓。
這對簷城大學無疑是有利的,但隨之而來的問題也是不可避免的。
沈時樾接手四